沈玉寒点了点头,目光如刀般锋利:“不错。敌军仰仗的不过是他们充足的粮草后援。”
“一旦他们粮草被截,他们再强的兵力也会不堪一击。”
“我们只需等到他们犯下致命的错误,便可一击制胜。”
另一名将领忍不住问道:“可敌军如此狡猾,粮草之地定然重兵把守,侯爷又如何断定他们会露出破绽?”
沈玉寒微微一笑,眼神透出一丝深不可测的智慧:“敌军如今步步紧逼,志得意满。”
“他们越是得意,越是会轻敌。”
“他们迟早会把重兵调往前线,而粮草那边,必然会有所松懈。”
“我等的,便是这个机会。”
众将听罢,纷纷露出敬佩之色。
沈玉寒此举虽然看似屡战屡败,但实际上是步步为营,引蛇出洞。
一时间,所有将领心中的疑虑尽皆打消,取而代之的是对沈玉寒的信服。
沈玉寒站在地图前,目光坚定如铁,手指指向地图上一处标记:“等敌军逼至这里,便是我们反击、截粮的最佳时机。”
“到时,我自会亲自带兵,奇袭敌军粮道。”
帐中的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沈玉寒的下一步指示。
沈玉寒转身,对众将道:“此刻,所有人要做的,便是继续执行命令,按计划退守,不要给敌军任何反扑的机会。”
“等他们进一步进攻,我们便以退为进,诱其深入。”
众将齐声应命,纷纷退下,准备按沈玉寒的计划行动。
沈玉寒这几日的连连撤退,虽然成功稳住了敌军的注意力。
但士兵们的心中已然出现了疑虑,尤其是边疆的百姓们。
眼看自己一再后撤,已经开始对沈玉寒的领导能力产生质疑。
甚至有人口出怨言,称沈玉寒是逃兵。
“侯爷,敌军的斥候已经探明,今夜他们会再次进攻。”
副将何骁上前禀报,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担忧。
“是啊,侯爷,敌军步步紧逼,我们边打边退,许多士兵心中都有些不安。”
“而边境的百姓们……也已经怨声载道了。”另一名将领补充道。
沈玉寒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知道,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敌军的进攻越发急切,而边疆百姓的怨言则是对他撤退的自然反应。
表面看起来,仿佛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
节节败退,失去了所有的反击之力。
“他们怨我又如何?”
沈玉寒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沉稳的力量,“这一切,不过是表象罢了。”
何骁皱眉,满脸疑惑:“侯爷,末将知道您自有打算。”
“但如今我们军中士气也逐渐低落,若再退下去,只怕我们自己都难以稳住阵脚了。”
沈玉寒微微一笑,神情不变:“我自然知道。但这恰恰是我们需要的局面。”
帐中所有将领都是一愣,显然没有完全理解沈玉寒的意图。
沈玉寒走到地图前,手指在地图上一处区域轻轻划过,声音依旧沉稳:“敌军如今已经自以为稳操胜券,他们进攻得越急,便越会暴露出更多的破绽。”
“我们后撤,不过是给他们留下一个虚假的胜利,等他们进逼到这里——”
他指向地图上的一片荒地,“那便是我们反击的最佳时机。”
他的话音刚落,帐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