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诚见自己未能通过考核,脸色涨红。
正欲再辩,却被随从客气地请了出去。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日已过午,方清月的眉头却越皱越紧。
从早晨至现在,她已面试了十几位自称学有所成的医者。
但每一位都未能通过她的严格甄选。
不是理论基础太浅,就是临床经验不足,甚至有些人连最基础的诊脉也显得生疏,完全无法胜任医馆的诊治工作。
方清月心中暗自烦躁。
她明白要扩展医馆,必须有足够的医者。
但招募合格的人才实在不易。
京城中的确不乏学医者,但真正能将理论和实践结合得当的人却少之又少。
她一向心思缜密,深知医者责任重大。
绝不愿随便招募那些只懂书本知识的所谓“学者”,否则恐会误人性命。
“姐姐,今日的应聘者似乎都不太合适……”
方池月静静站在一旁,语气温柔,带着一丝不忍。
她虽无法看到,但方清月的叹息,她感受得清清楚楚。
方清月点了点头,眉宇间浮现出一抹疲惫:“是啊,看来今日的应聘者确实不尽人意。”
“我倒不急于扩展,只是想着医馆开得越多,能救治的百姓也越多。”
“可是若没有合适的医者坐镇,宁可不开分店,也不可草率行事。”
方池月轻声道:“姐姐,你向来谨慎,这样也好,毕竟救人一事不能马虎。”
方清月坐回桌旁,手指轻轻捏住额角,思绪却没有停歇。
边疆的风沙凛冽,空气中充斥着一股干燥的冷意。
沈玉寒站在营帐外,目光凝视着远处的荒原。
天色渐暗,夕阳将整片大地染上一层血红,映照在士兵们疲惫的脸庞上。
边疆的战事尚未开打,然而沈玉寒却深知。
这场战役的艰险并不只在敌人,更在于己方士气的低落。
沈玉寒所在的军营正面临着粮草紧缺的困境。
由于敌军拦截粮道,加之路途遥远。
军中粮草供应不济,士兵们每日只能勉强果腹。
战马也因长时间得不到足够的草料而日渐消瘦,许多士兵低声抱怨。
认为以这样的状态,根本无法迎战强敌。
军中的气氛压抑,士气跌入谷底,甚至隐隐有些动摇。
沈玉寒看着营地内那些疲惫的面孔,心中也是一沉。
此刻不仅需要粮草补给,更需要给士兵们带来信心。
若让这种消极的情绪蔓延下去,等到真正开战时,恐怕未战先败。
“侯爷!”一名副将快步走来,面色凝重,低声禀报道。
“粮草依旧没有消息,马匹瘦弱,士兵们纷纷抱怨。”
“眼下士气十分低落,恐怕这样下去,军心难稳啊。”
沈玉寒眸光微凝,沉默片刻。
他深知,士兵们的忧虑并非无稽之谈。
战马瘦弱,士兵食不果腹,体力消耗过大。
哪怕他心中已有了破敌之策,若是士气不振。
士兵们难以全力以赴,任何策略都无从谈起。
沈玉寒缓缓抬头,目光投向远处的山脉,忽然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