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妇的丈夫脸色一白,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
他心知若是吐露了方清月的身份,这帮贪官污吏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但若是不说,眼前的贺知县也不是个善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他一时进退两难,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
“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外乡女子……”他强撑着颤声说道。
贺知县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冷哼一声,挥手一巴掌拍在了产妇丈夫的脸上,怒喝道:“不识好歹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再不说实话,本官就叫人拆了你们的破房子!”
产妇一家顿时陷入了极度的惊恐中。
产妇急得眼泪直流,连忙上前拉住丈夫,哀求着说道:“大人,我们真的不知道……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贺知县冷笑着,眼中满是讥讽,“你们能让我放过,但我想知道的,还是要知道。”
他语气森冷,目光阴狠,“说,还是不说?”
正当他步步紧逼之时,产妇忽然因为情绪过度紧张,脸色一白,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昏倒了过去。
产妇的丈夫顿时慌了神,连忙将她扶住,急得大喊:“夫人!夫人!”
老秀才看到这一幕,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
猛地站起身来,颤抖着手指向贺知县:“你们……你们欺人太甚!简直……简直没有王法!”
他说到激动处,猛然一口血喷了出来,整个人摇摇欲坠,瘫倒在椅子上。
看到这一幕,贺知县的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冷漠。
他冷哼一声,挥手示意手下:“算了,别和他们废话。既然他们不肯说,咱们就走!”
说罢,他转身大步离开了院子,身后的差役赶紧跟上。
走出门口时,贺知县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哼,不说?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个外乡女子。”
当他们离开后,附近的邻居们被这一连串的动静吵醒了。
虽然大多数人都闭门不出,但也有几家偷偷打开了窗户,躲在暗处观望。
当贺知县的目光扫过时,他们一个个吓得连忙关上窗户,生怕被牵连其中。
然而,面对官员的权威,始终有人怕惹上麻烦。
有几个邻居在贺知县离开后,偷偷来到门外,悄声对贺知县的手下说道:“我们看见那个外乡女子去了镇上的客栈……她们昨晚住在那里。”
“是啊,是啊,我们亲眼看见的!”
听到这话,贺知县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他冷冷一笑,目光中透着算计:“客栈是吧?好,很好。”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随而来的手下,吩咐道:“走,去客栈找人。”
客栈的大门紧闭,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的夜风卷起一阵沙尘,给这座偏远的边疆小镇更增添了几分冷清。
方清月与程清远、池月三人早已收拾好行李,准备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们轻手轻脚地从客栈的后门走出,方清月披着一件薄纱斗篷,遮住了半张脸,目光警觉地扫视着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