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样帮她们说话,沈玉寒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想到这个可能,她几乎要控制不住发起抖来。
宋晓雅勉强挤出一个笑来:“王爷,沈家之事,不该你插手来管吧?”
“你以为本王很想管?”沈玉寒声音陡然冷下,冷冷地扫了沈秋年一眼。
“他一日留在京中,便要针对那方家女一日。若是真叫他害死那方家女,旁人岂不是连本王也要一起辱骂?我可没同他一起丢人现眼的兴致。”
“你们若是不愿去,那便不去了吧。”
说着,他背起手便要离开。
宋晓雅心中松了一口气。
“既然王爷都已经开口,那我们还是搬去别院住吧。”她轻轻放开沈秋年的手,“京中事情诸多,难免会有牵扯到我身上的。别院清净,也好安胎。待我诞下麟儿,再回侯府也不算迟。”
李君怡无奈,只能点头答应。
方清月这几日一直在调查当年之事。
只是她毕竟是罪臣之女,又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明目张胆地调查。
除却调查之外,她也回按部就班地去医馆,替病人诊治。
先前几次诊治,她在京中留下不少美名,愿意来找她的病人也越来越多。
这一日她刚刚在医馆中坐定,老大夫便忽然走了过来:“清月,今日有个病人前来。先前老夫替他诊治过几次,但效果不佳,你不若试试手?”
“咦?今天不上山采药了吗?”方清月有些好奇。
医馆也并不是日日都开门,毕竟来此病人诸多,药材用得太快,每隔几日,老大夫便会关上医馆门,同她一起到后山采药。
今日便是原定采药之日。
“那病人情况复杂,一事半会儿我也说不清楚。”老大夫长叹一口气,“他脾气古怪,脸上皮肤溃烂地那般厉害,却不愿意老夫上手。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会将这个病人托付给你。你仔细替他瞧瞧吧。若是再不及时诊治的话,他脸上伤口继续溃烂下去,恐怕会伤及骨头。”
他都这般说了,方清月也只能答应下来。
没一会儿,病人便赶到了。
那病人生得身材高大,皮肤表面却布满深深浅浅的沟壑。
一张脸不知是不是被什么腐汁酸液浇过,到处都是坑坑洼洼的伤口。
伤口愈合得效果也并不理想,伤疤与还未愈合的伤口混合在一起,还有脓血从伤口中流出。
看起来便让人不寒而栗。
方清月却丝毫不在意这些,只淡淡道:“麻烦你将手伸出来,让我替你诊脉。”
对方点点头,在桌前坐下,伸手轻轻靠在手枕上。
方清月将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
只一下,她眉头便深深地皱了起来。
此人脉象混乱,体内好似中了毒,又说不清是什么毒。
如此混乱的脉象,换做旁人,不知道要死上多少次。
偏偏这人还活得好好的,也真是奇怪。
方清月先在纸上将自己的诊断写下一些,这才抬头问道:“能跟我说说你的病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