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宋小姐帮忙求求情吧。”
她说得可怜,宋晓雅心中生出几分不耐烦,但她也知晓,若是沈秋年当真因此事被罚跪的话,日后恐怕会同她生出嫌隙,便急忙往祠堂走去。
祠堂里,沈玉安仍旧在责骂沈秋年。
他气坏了,根本不顾及沈秋年的面子,气急败坏之下还狠狠地踹了沈秋年一脚。
一旁服侍的丫鬟和侍从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被连带责骂。
宋晓雅推开祠堂门,瞧见的便是这一幕,匆匆赶到沈秋年面前,对着沈玉安跪了下来。
“老侯爷,您别生气。此事是我的错。您责罚我便是,不要责罚侯爷。”
她一跪下,便捂住肚子,做出一副有些疼痛的模样。
沈玉安脸上神情缓和些许,语气仍旧冷淡:“你先起来。”
“我不起来。”宋晓雅低下头,声音带了几分哽涩,“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及时喝避子汤,才叫我有了身子。也是我没能瞒住这个消息,才叫侯府蒙上恶名。”
“侯爷也只是情不自禁罢了,怪不得他。”
沈玉安虽然不喜宋晓雅这幅做派,但她腹中到底是沈秋年的血脉。
如今消息已经传出去,若是宋晓雅再因此事滑胎,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罢了,你都说成这样了,还要本侯怎么责罚他?”沈玉安脸色难看,咬着牙道,“但你们这几日便在府中好好待着,不要再出门了。我丢不起这个脸!”
说完,他便匆匆拂袖离去。
沈秋年把宋晓雅搀扶起来,看着她的眼神略微有些复杂。
半晌,他才道:“你好好养胎吧,不必再忧心此事了。”
“侯爷。”宋晓雅低喊一声,扑进沈秋年怀中,“是我的不对。”
沈秋年轻轻抚着宋晓雅的后背,对她的怀疑略微消下去一些。
解决完宋晓雅后,沈玉寒便匆匆赶回督察院。
最近督察院新调查出一些消息,或许与方惜福当年之事有关,他得尽早回去确认。
方清月看完病人之后,已是申正一刻。
这几日她表现极佳,老大夫对她也是满意得很,眼看时间不早,便直接放她回去。
回到府上,方清月思索要如何感谢沈玉寒。
督察院离此处甚远,沈玉寒若不是为着她,恐怕不会轻易过来。
督察院中诸事繁忙,他还抽出时间来替自己解围。
想到这里,方清月打算做些饭菜给沈玉寒送去。
她专门去药馆之中买了些药材,又到街市买了些食材。
在灶房里忙活了半个时辰,香喷喷的药膳便已做好。
方清月将提前准备好的食盒拿出,把药膳和饭装入其中,而后提着食盒赶往督察院。
只是走到督察院门外,她又有些犹豫。
这种地方,不是她一个女子能随随便便来的,她又怎么能将食盒送进去呢?
就在方清月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是谁?在督察院门口鬼鬼祟祟的,想做什么?”
闻言,方清月陡然回头。
眼前之人,正是沈玉寒的好友,姜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