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寒简短地道。
他今日处理完方清月与药馆大夫打赌之事后,便回到了王府。
只是刚一回去,沈玉寒便在书房门外瞧见一个探子。
发现情况不妙,探子便立刻抽身离开。沈玉寒追将出来,一路追到这里。
那探子手中还有一叠书信,方才他追逐之时,掉出来一封。
信上是他的笔迹,写的却是对皇上的不满。
是以他特地一路追那探子到林中,便是想把那探子抓回来。
没想到路过此地,正巧听到方清月的惨叫声,顺手救了她。
沈玉寒简短说完,抬手抓住老大夫胸口衣物,便将他从洞口提了出去。
方清月擦干泪水,将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
他胸口被刀穿透,已然没了气息。脸上却罩着黑布,像是想要隐藏自己的身份。
伸手一把将黑布拽下,方清月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此人前世她也见过,只是这人那时却不是沈秋年的属下。
而且,此人生得过于高大,甚至比沈玉寒还要高上一些。
这样的人……可太过难见。
她将黑布丢到一旁,低头思考着种种线索。
有什么事情隐约在脑子中闪过,却抓不住。
沈玉寒再回来之时,瞧见的便是这一幕。
方清月一张小脸上还沾着泥,显得脏兮兮的。
脸上的神情却格外严肃。
因为蹲着,胸前一对软白遮也遮不住,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让人忍不住指尖微动,想起手指陷入其中时那股滋味。
方清月思考没多久,便站了起来。
她一转头,便瞧见抱臂等在一旁的沈玉寒。
他一张脸上没有半点不耐,见方清月回头,问道:“怎么,发现什么了吗?”
方清月有些为难地摇摇头,半晌才道:“有一个疑点,但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这黑衣人不像是大征人士。”
她先前跟沈秋年接触不多,倘若直接指明黑衣人的身份,恐怕要被沈玉寒怀疑。
但这个疑点,说出去应当没什么。
“是吗?”沈玉寒的目光冷冷地朝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身上扫去。
“他是沈秋年带过来的。”方清月适可而止地透露这一点后,又有些沮丧地道,“抱歉,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个?”
“无事。”沈玉寒收回视线,将她打横抱起,跃出深坑。
将方清月放在地上,沈玉寒才道:“方才分明被吓成那样,却敢去揭死人脸上的布,真不知该说你是胆大还是胆小。”
方清月哑声道:“既然知道有人要害自己,自然要弄清此人到底是谁。不然等到下次,还是要引颈就戮。”
沈玉寒有些欣赏地看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他们静静地等着老大夫醒来,一个暗卫陡然出现在沈玉寒面前。
方才沈玉寒去救方清月时,便让一直跟着自己的暗卫去追探子。
暗卫单膝跪地,恭敬地道:“回禀主子,方才属下追着探子去往山的另一边,却瞧见了侯爷的踪迹。”
“沈秋年?”沈玉寒微微眯了眯眼睛。
探子方才行进的方向,是在更深的山中。
倘若沈秋年只是为了杀方清月,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