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完话的吴明河已经是接近癫狂,哈哈大笑起来。
负责人脸都丢光了,没想到吴明河这个当事人还能笑得出来。
“吴明河,到现在你还能笑得出来?”
从五十年代开始,全国对于“作风问题”都特别严。
一旦出现作风不当的情况,那就绝对不止是个人的问题。
不只是单位要严肃处理,犯错误的当事人要降职降薪,处分开除,而且还会到处受人白眼,严重一些的,还要经过思想批评检查大会这一关。
这个思想检查大会,说好听点就叫深挖思想根源,说不好听点,就是站着被人臭骂。
这个吴明河出了这档子事,他的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而且看这个情况,十之八九还要来一场思想检查大会。
再加上他无父无母,估计以后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吴明河笑的眼泪直流,“我怎么笑不出来?”
“刘兰花,我告诉你,”吴明河把笑出来的眼泪擦干,脸上还带着浑然不在意的笑容:“我就算是被人当成傻子吊来吊去,我也看不上你。”
“你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刘兰花,像你这样的人,要不是你爹逼着我,让我娶你,你以为你嫁的出去么?”
“别把你爹想的有多好,咱们谁也不欠谁的,这个日子我早就过腻味了。”
刘兰花听到这直接晕了过去。
刘庆妹看到这直接尖叫起来:“啊——医生,快来一个医生,有人晕倒了!”
林振江和张爱婴、刘家松拨开人群赶紧冲了进来,“放平,让我们看看。”
就在赤脚医生们忙着诊断的时候,刘建武终于忍不住了,一脚朝着吴明河的心窝子踹过去。
“砰——”
这一下没有人拦着,吴明河这个教书老师哪里是刘建武的对手,一下子就被踹翻在地,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捂着胸口像是个煮熟了的虾米。
刘建武对着地上的吴明河又是连踹了好几脚,啐了一口之后,转过头去看向梁秀玉:
“老子不打女人,我就想问你一件事,你这样和别人家的老公勾搭来勾搭去,你妈知道么?”
“你是有妈生没妈教么?”
梁秀玉整个人双颊涨红,都快要哭出来了:“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收过他的东西,也没有和打情骂俏!”
“说个不好听的,我有的是男人可以选,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地跑,我怎么会在他身上上吊?”
“和我住在一起的那些室友全都可以作证,我从来就没有收过他的一毛钱东西,除了排练和吃饭,我就没有出过寝室的大门!”
“吴明河,你把话给我讲清楚,”梁秀玉气急败坏,同样对准吴明河的膝盖就是一脚。
作为播音社的“喇叭花”,她长得又好看,业务能力也算是过硬,父亲还在公社粮站上班。
但要是今天的这件事说不清楚,她这一辈子就要毁了。
不仅要丢了工作,这一辈都会被耽误,他家里人也会抬不起头来,就连她老爸工作也不一定留得住。
“你说话啊!”
想到这,梁秀玉也是发了狠,对准他的脸又是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