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公孙二娘一声厉喝,身形如燕,轻盈地飞掠而至。她手中长剑出鞘,剑光如白虹贯日,瞬间逼退了几名围攻之人。那些打手看到来人剑法凌厉,不敢久战,纷纷退下。
艾黎见救兵来得及时,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娘……是你?”
公孙二娘忙扶住艾黎,见她身上多处伤痕,不禁心生怜惜:“艾黎,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为何要对你出手?”
艾黎抚摸着怀中的小女孩,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忧虑:“二娘……你救了我们母女一命。”
“母女?”公孙二娘一愣,看向艾黎怀中的小女孩。那女孩不过四五岁,乌黑的头发,脸蛋圆润,一双大眼睛中满是恐惧,但又透出几分坚韧。她抱着艾黎的手臂,小声抽泣,模样惹人怜爱。
艾黎缓缓说道:“这孩子叫曲云,是五毒教教主魔刹罗与中原汉人方乾的女儿。魔刹罗因缘际会下,与方乾结为夫妻,生下了曲云。可一年后,方乾收到一封信,突然离开了五毒教,至今未归。魔刹罗独自抚养曲云,却因教中规矩和苗汉之争,日益感到压力。为了保护曲云,她只能将孩子托付给我,自己前往中原寻找方乾。”
公孙二娘听到此处,眉头微皱:“苗人自古对汉人抱有敌意,魔刹罗作为五毒教教主,怎会公然与汉人通婚,还生下孩子?这孩子的身份岂不是……”
艾黎无奈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正是如此。教中大长老得知此事后,认为魔刹罗与汉人通婚,玷污了苗人的血统,决意将她除名,甚至下令要杀掉曲云。于是我只能带着她逃往中原,不料今日却被这些追杀的人发现。”
公孙二娘眼中闪过一丝怒火:“这些人简直卑鄙无耻!不过你放心,既然我今日遇到了你,就不会让这孩子再受到伤害。”
艾黎感激地点了点头,随后却又露出忧虑之色:“二娘,我必须回五毒教处理一些事情,但曲云不能跟我回去,那些人不会放过她的。能否将她托付给你,暂时照顾她一段时间?”
公孙二娘低头看向曲云,小女孩那双大眼睛楚楚动人,心中的一丝悲伤似乎也被这纯真的目光所融化。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曲云的头顶,柔声说道:“曲云,愿意跟我一起住吗?姐姐会好好照顾你。”
曲云怯生生地看着公孙二娘,眼中充满了无助与期待。她小声问道:“姐姐……你会保护我吗?”
公孙二娘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神色,点头道:“我会保护你,没人能伤害你。”
从此,公孙二娘不再频繁出现在江湖之中,而是专心留在七秀坊,照顾曲云。她教曲云武艺,传授她七秀坊的心法功夫,并将曲云视如己出。曲云性格乖巧,又十分聪慧,学起功夫来事半功倍,深得公孙二娘的喜爱。
在教导曲云的日子里,公孙二娘逐渐将心中的伤痛抚平。她不再去想柳风骨的事情,也不再对姐姐心生怨恨。眼前的曲云,成了她新的寄托和责任。
一天夜里,曲云练完功夫后,天真地问道:“姐姐,我长大后能成为像你一样厉害的人吗?”
公孙二娘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只要你努力,总有一天会的。到那时,谁也不能欺负你。”
曲云用力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公孙二娘望着她,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平静感。她知道,自己这一生或许在江湖中已经找不到最初的答案,但她在曲云身上看到了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