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恩的剑法,轻灵迅捷,剑出如龙,剑招飘忽莫测,而柳风骨的刀法则是大开大合,刚猛无匹,仿佛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二人一攻一守,刀光剑影交织如梦,观战者无不为其精妙武艺所折服。
台上,李承恩手中青云剑轻若灵蛇,每每迎上柳风骨的凌厉刀势,皆是以快打快,出剑如电,行若无形。柳风骨虽处于主攻地位,然李承恩剑法灵动,两者竟是难分高下,场面之精彩,远胜之前任何一战。
两人交手数十回合,终至气力渐弱,彼此皆知对方功力深厚,若再战下去,恐怕难分胜负。李承恩见状,朗声道:“柳兄果真名不虚传,今日承恩领教了,承让。”柳风骨也微笑点头,将长刀收起,道:“李兄剑术卓绝,风骨受益匪浅。”
至此,柳风骨以胜场之多,赢得了风傲刀。扬刀大会终告一段落,众人散去,江湖群雄心服口服,而柳风骨心中,却有一股无名的欢喜与豪情,激荡不已。
当天夜里,柳风骨邀请李承恩与公孙大娘一同前往山庄内庭聚会,三人于夜色下席地而坐,饮酒畅谈。烛火摇曳间,气氛和谐,柳风骨举杯敬道:“今日之战,得遇二位,风骨三生有幸。此刀虽归于我手,但此会之情,胜过刀剑之争。”
李承恩微微一笑,道:“江湖路远,刀剑为缘,今日得与柳兄、公孙姑娘相识,已是难得的福分。”而公孙大娘则静静看着柳风骨,眸中波光流转,似有千言万语,终化作一声浅笑:“柳少侠胸襟宽广,公孙也感佩不已。”
柳风骨眼神柔和,目光不时停留在公孙大娘身上,似乎彼此之间有某种无言的默契。正在此时,一旁李承恩忽然说道:“今日有一位挚友同来,却未曾相见,若无妨,我欲邀他共聚。”柳风骨闻言大喜,道:“何不早言,快快请来!”
不一会儿,李承恩带着一人走入内庭。那人面容清俊,气质出尘,虽着一身寻常衣衫,但神态间自有一股不凡之意。李承恩笑道:“这位便是我好友陆危楼,行走江湖,鲜有人不识。”
柳风骨与公孙大娘见此人气度不凡,心中亦是不由生出几分好奇。柳风骨起身抱拳,道:“陆兄,久闻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非凡中人,请坐,请坐。”
四人围坐,畅饮而谈,酒至酣处,柳风骨忽问道:“如今江湖局势风云变幻,不知诸位有何见解?”此言一出,众人皆陷入沉思,唯有陆危楼神情不变,微微一笑,道:“江湖之事,变幻莫测,唯心能定。若人心不稳,纵有万般计谋,终是虚妄。”
陆危楼言辞之间,言简意赅,却深蕴哲理,令柳风骨、公孙大娘与李承恩皆深感佩服。李承恩轻叹道:“陆兄此言,真乃醍醐灌顶。”柳风骨亦点头称赞:“陆兄心境如此高远,风骨自愧不如。”
而陆危楼谈笑间,眼神不经意地掠过柳风骨与公孙大娘二人,心中却已明了。柳风骨看似豪放洒脱,然而在公孙大娘面前,却多了一丝柔情与关切,而公孙大娘也时不时望向柳风骨,眼中虽有清冷之色,却藏不住那份含蓄的柔情。
此刻,夜色如水,月华如练,四人于星空下把酒共饮,远处山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凉,酒香四溢,言笑晏晏。江湖的风云,似乎都随着这良宵美酒,被抛诸脑后,唯有这份友情与惺惺相惜,静静地在他们心中滋长。
翌日清晨,朝阳初升,四人各自告别,柳风骨目送公孙大娘离去的背影,心中那份隐隐的情愫,仿佛被清晨的露珠滋润,愈发清晰。
“柳兄,江湖儿女,若要喜欢,何不直接去追,莫要给心中留有遗憾”一旁的陆危楼,看着那痴迷的柳风骨,开口道
“陆兄所言极是”那柳风骨看着远去的公孙大娘,欣然点头。
“江湖路远,刀剑情长。此一别后,不知再见何时,柳兄,告辞”陆危楼与李承恩二人,也一同告别柳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