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果真神机妙算!贼子的一举一动都在您的预料之中!”皇甫郦闻言,更是面露敬佩之色,拱手赞道。
皇甫嵩微微颔首,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冽:“传令下去,对俘获的贼子严加审问,务必探清黑山贼内部虚实及援军动向。
同时,加强外围警戒,防止黑山贼狗急跳墙,夜袭我军。”
颜良一听立刻站起请命:“末将愿领一队精兵,在西北方当道扎营,若有贼军来,歼而灭之!”
皇甫嵩点头应允,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好,颜将军勇武过人,此任非你莫属。
但切记,务必小心行事,若敌军势大,只需坚守便可,待老夫破了黑山贼,定来助你!”
“末将领命!”颜良抱拳,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中军帐。
“大人,要是咱们攻破城池,那俘虏的黑山贼子们该如何处置?”皇甫郦看了皇甫嵩一眼,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该怎么办?”皇甫嵩原本还有些和善的面容瞬间沉了下来,目光阴冷,透着一股浓烈的杀意。
“一个不留,全部坑杀,为延儿报仇!”
此刻他的脑中,浮现出那日的情景。
雷声滚滚,雨水连绵不止,地上躺着一具被烧焦的尸体,面目全非。
自己就抱着已死的儿子在大雨中哭泣,感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锥心之痛。
皇甫嵩发誓,总有一天,他要将张宁碎尸万段。
……
收下司马懿的张宁,在离开河内郡之后,便带着大军向着常山的方向行军。
原本她是想着把这小子送回黑风寨的,但转念一想,如此“复杂”且潜力非凡的人物,还是自己亲自引导更为稳妥。
毕竟这小仲达年纪尚幼,正是树立正确人生价值观的关键时期。
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可能影响到日后的他。
是继续当封建地主的反动派,还是为民请命的革命派,这都要看张宁能不能带好了。
当然,要是司马懿真的烂泥扶不上墙,未来她也不会手软。
数日后,大军行至赵国,背嵬军的探子带着一名黑山军的使者回到大营。
一封求援信送到了张宁的手中,信中言明张燕大军全数被围困在安喜县。
而且粮草几乎已经耗尽,将士皆宰马而食,甚至有的开始吃老鼠,情况岌岌可危。
张宁虽然对此感到吃惊,算是预料之外但也属情理之中,很快恢复了冷静。
她立即吩咐张闿派出数十名斥候,前去中山国探查军情,同时大军继续前进,支援张燕。
宽敞的官道上,一队头戴黄巾的甲士浩浩荡荡的向前行进,脚步整齐划一,宛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在队伍的中间,高高举着一杆杏黄色的大旗,上书“替天行道”四个大字!
如果是在以前,张宁是绝对不敢这么大张旗鼓,肆无忌惮的走在这大汉修建的道路上。
可是她现在手握兵马,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谁也管不着!
数日后,黄巾军驻扎在颜良大营以南三十里外,张宁一面让大军休整,决定第二日去试探一下汉军的虚实。
不过颜良却极为谨慎,见来敌势大,只是拒守不出,甚至命士卒搬运木石,加固营寨。
张宁每日分别派遣诸将轮流挑战,想将对方引出来伏击,打一场歼灭战。
只可惜颜良仿佛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就是龟缩在营中,活像一只王八。
看着地图上的汉军布防图,张宁皱了皱眉,目光正好看见了一旁的司马懿,继而又笑了。
“这颜良倒是狡猾,他所驻扎的营地是我军去安喜的必经之路,又易守难攻。
强攻不成,还不能偷偷绕过去,如此,这倒是有些难对付了。”
要知道连诸葛亮这样的人物,面对司马懿的乌龟战法都无可奈何,更不用说此次她们是来救人的。
张宁说着,又扭过头看向白雀,露出一个微笑。
“军师,快帮我想个办法,怎么样才能破颜良这路大军?。”
听到张宁的询问,白雀也是愣了一下,面色顿时多了几分愁容,两手一摊。
“圣女,这颜良既然是皇甫老贼委任的大军先锋,必有过人之处。
再说他铁了心不出来,在下又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管!”张宁轻笑一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我现在想不出来,就必须你来想,你想不出来,今天晚上就别想睡觉。”
当老板的好处就是,不管提出在困难,再不可能完成的要求,手下人都必须去做。
张宁做了这么久的圣女,已是吃透了这句话的真理。
什么是权力,这就是权力。
“这……我。”白雀的嘴唇嗫嚅了一下,似乎是有苦难言,继而开始低头沉思起来。
没办法,圣女说月亮是方的,那就是方的。
周围将领们看着他这副表情,也是想笑而不敢笑,生怕自己发出声音,被张宁注意到,毕竟他们也没有办法。
过了半晌,白雀突然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想到了,让颜良出战,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那你还不赶紧说说?”张宁看着他,眼中多了些好奇。
“其实此事说来也简单。”白雀苦笑了一下,解释说:“圣女不是将卢植与文丑带来了吗?
不如将文丑首级割下,送往颜良大营,尸首则挂于我军寨前,在放出消息,说卢植也在大军囚车之中。
届时何须我军挑战?颜良必定出营过来抢夺尸首,营救卢植。
而我们则可以分军两路,一路偷袭颜良后方,两面夹击,颜良必败。”
此言一出,眼中所有人几乎面色一变。
“好毒的计策,莫说是颜良,就算是皇甫嵩在此,也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只是过于阴损了些。”
徐晃皱了皱眉,显然是不太满意。
司马懿有些惧怕的看了白雀一眼,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小乌龟,然后缩了一下身子,躲在张宁后面。
张宁细细思量了一番后,也觉得可行,“军师,你还真是恶毒啊,这等奸计,恐怕这里也只有你想得出了。”
“呃……呵呵呵。”白雀尴尬的笑了笑,低下头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心说你这是夸人呢还是骂人呢?
重新抬起头时,正好看见了张宁,她仿佛看穿了白雀的想法,脸上挂着一副“我夸你呢”的微笑。
计策既定,张宁即刻下令,将文丑从囚车里面提了出来,斩首示众。
可怜的河北猛将尚未展露头角,便化作了断头鬼。
翌日,汉军营帐之中,突然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