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年喊解散。
大家没动。
江肆年挑眉:“还有事?”
大家互相对视一眼,大瓶子站了出来代表大家提问。
“队长,嫂子好好的怎么会昏迷?”
江肆年默了会儿,“大概受到了惊吓。”
“我们都听说了,嫂子当时七窍流血。在最危险的时候是她做了什么对吗?”
“队长,我们都知道,目前为止全世界上遇到海水断崖的潜艇从来都没有生还的。我们创造了一个不可能的奇迹。而嫂子是小龙女,她一定做了什么对不对?”
江肆年还是沉默。
短短的几秒,天人交接。
他想告诉大家,就像之前最艰难那十分钟里,大家想保护彼此那样,林晚夏也在生命保护他们。
一定是林晚夏做了什么。
可是他也怕。
怕林晚夏这种异于常人的能力给她自己给他们家带来灭顶之灾。
最终江肆年选择摇头:“我不知道,她一直没醒。”
一潜艇一百来名官兵,竟然是林晚夏最严重。
但,江肆年这样的话,已经让相处多年的兄弟明白,这事一定跟林晚夏有关。
大瓶子朝江肆年敬了个礼:“江队,帮我们谢谢嫂子!我们去站岗了。”
***
负能量会传染,正能量也一样。
随着大瓶子他们十几个人接手不同的岗位,替换下原本岗位上的官兵让他们休息。
战友之间惺惺相惜的温暖,渐渐驱散了那种低落。
刚经历过生死,大家更珍惜这种过命的战友情。
虽然依旧有些控制不住的坏情绪,总归没让低落的情绪继续蔓延。
大家你替我我替你。
好吃的好喝的都拿出来分享。
厨房里奢侈的做了顿果蔬丰富的大餐。
在潜艇上,果蔬比肉值钱。
江肆年吃完饭,带了一份回医务室。
林晚夏还没醒。
“你到底做了什么?”江肆年喃喃道。
会伤成这样恐怕是以命相搏。
这一晚江肆年不用站岗,就坐在林晚夏床边守着。
潜艇上空隙不大,江肆年没有躺的地方,就坐在地上靠在床,握着林晚夏的手一直没松开。
林晚夏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她虚弱的像是刚生完月月那会儿,浑身无力,头里像针扎一样,细细密密的疼。
只是坐起来就让她出了一身冷汗。
江肆年端着早饭进来见她这样吓了一跳,把餐盘放在桌上,就要去喊军医。
“我没事。”林晚夏开口,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军医看不出来的。”
江肆年把刚打开的门合上,坐在林晚夏身边,用勺子喂她喝水,“你不要命了?”
江肆年情绪很少外露,像这样一开口就带着颤音的更是少见。
以至于林晚夏有点无措,佯装生气,哼了声:“我只是没有力气又不是真昏迷!你在我耳边叨叨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可都听见呢!我要没了命其实便宜你顺便给小三让位?让你们打我的娃花我的钱?”
江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