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子,日子过得紧巴巴,还要动脑筋自己搞钱。
恐怕历史上比我惨的没有几个吧?
段淼明苦笑连连,突然想起后世明嘉靖之子裕王,户部一直不拨供奉,穷的都揭不开锅,贿赂小阁老才拿到供奉。
封了王还这么惨,段淼明瞬间心情好了点。
是了,我跟三哥不一样,他贵为东宫,自然爱惜名声。我连王爵都没有,大位更是从来没有想过。弄点钱又怎了?无欲无求我又怕谁?
光脚不怕穿鞋的,实惠到手最重要。
段淼明将桌子一拍:“什么破行会,不稀罕。郭壮,你去寻一合适地方,把它买下来,一边添置染坊物件,一边招募人手。染工如果招不到合适的,找那些退休的也行。”
“遵命“郭壮弯腰领命,对于染作行分配份额不公,他早就不乐意。今天去刘伯的染坊,竹竿上只挂有十余匹绢布,就说明刘伯在份额上又吃亏了。
能甩开膀子单干,郭壮自然非常乐意。
现在仅一个问题,七殿下准备搞多大规模。二十缸?三十缸?还是比钱行首这个金陵第一大染坊略小?
“敢问殿下,奴婢按多少缸的规模设计?”
“少设点,嗯...先来一百缸,后期再扩两百缸,分三期扩,总共五百缸就可以了。”
“啊?”郭壮一愣,一缸一天可以染布五匹,百缸五百匹,一月一万五千匹,可获利三万贯,五百缸?心算不过来了。
这个规模....这个规模太大了点吧?先不说货源和染料。光先期三百人手的管理就是巨大问题。管理十几个人的小作坊和几百人的大坊可不是一回事情。你要是随便指几个人帮忙管理,肯定出大乱子。
郭壮有心想劝,但不敢开口,他左右看了看,其他六名常侍对此事一窍不通,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人人都感觉这事情很简单。
见郭壮在那里左顾右盼,吞吞吐吐。段淼明立刻明白他的顾虑:“你不用担心,规模越大越好,如果我们能吃下所有的绢布和染料,就轮到我们拿捏‘染作行’了。”
郭壮见段淼明有所考虑,顿时松了口气,大胆提示道:“还有人手,奴婢一个人管不来几百号人。”
需要能管事的下属吗?段淼明想了想,内侍都是收小内侍做义子来扩展势力。光看眼前郭壮这样,他要说他有班底,狗都不信。的确是应该让他们各自发展一批骨干了。
段淼明看了看眼前的七常侍,这些人需要都动起来。只有他们辛苦干活,才有我做老板的幸福生活。
“屈六,你负责招人。我有四个要求,一,忠诚。二,口紧,三,有管人经验,来了就能管事。四,能写会算。”屈六学口技,最重要的是观察学习对象,对于招人,观察来人是否满足要求,他最合适。
“俞有,你负责内帑库,钱财进出都是你负责,整理账目后随时给我检查。需要管理人手去找屈六。”段淼明对俞有这个名字很喜欢。俞有,俞来俞有。他不管内帑库谁管内帑库。
“陈忠驹,照常入宫,做你前面做的事情。回来后让小邓子记录下来。”市场调研不能松,以后打入宫中市场,你就是关键。
“柳乞,你跟陈忠驹一起入宫,到内侍省去叫叫苦,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位要饭出身,好好发挥你的特长,人也好,钱也好,能要一些是一些。
“宗圣泽,‘学雅斋’你也要抓紧,先生不够就花钱请,但‘忠’这个字,你亲自教。”真期待学雅斋开花结果的那天,那天是我成为首富的关键一天。
“小邓子,你明天跟我出去办事。”段淼明站了起来:“我不在的话,有什么事情你们商量着办,实在争议太大的再报给我。”
“遵命,殿下”
“遵命,殿下”
七常侍弯腰施礼,第一次被全部发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