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二人下楼,看到赵四方和赵春已经在楼下等待。
赵春连忙招呼店小二上菜。
赵四方手悄悄碰了赵春一下,二人似乎早就商量好了。
赵春一脸不情愿,坐着不动。
但是架不住赵四方一直碰,赵春狠狠瞪他一眼,转而挤出个笑脸。
“张公子,许姑娘二位睡得可好?”
赵春刚说完就后悔了,人家可是夫妻,自己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
他瞥了瞥赵四方,装得倒是有模有样。
赵四方把头埋在下面,耳朵竖得跟个兔子一样。
张照人并没看出什么端倪,与许见月相视一笑。
“承蒙赵公子关照,我们睡得很好。”
赵四方闻言又戳了戳赵春,示意他按着计划继续问。
赵春顿了顿,欲言又止,最后把头埋在肚子里。
“昨晚……昨晚你们有没有听到哭声?”
赵春看到赵四方在桌子下面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气不打一处来,抓住他的手就掰。
许见月闻言脸一红,难为情道:“赵公子,这是小女子与郎君的私事,不太方便告诉你。”
赵四方看她不肯说,就觉得昨晚发生的事,跟自己想的大差不差。
他猛地抬起头,指责起赵春。
“赵春,你怎么能打听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呢?”
赵春一怔,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落井下石。
但自己又解释不清,百口难辩,只能自认倒霉。
他瞪着赵四方,对二人说:“失礼,失礼。”
张照人看气氛有些微妙,赶紧岔开话题,让大家先吃饭。
赵春心里不甘,大脑飞速运转,一道光在眼中一闪而过。
“少爷,我已经一天没有听你讲佛祖拈花的故事了。”赵春邪笑道。
张照人有些惊讶:“莫非赵兄还精通佛学?”
“算不上精通,略知一二。”赵四方摆摆手。
许见月自从下了楼就觉得他们怪怪的。
先是被问了一堆问题,这又看到赵春在一旁偷笑。
“赵兄,要不你讲讲。”许见月瞥一眼赵春,半信半疑道。
“有一次灵山法会,佛祖在讲经时突然从桌上拿出一朵花,捏在手上,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众弟子都不解其中含义,只有迦叶笑而不语。”
“佛祖说,迦叶已经领悟其中真意。”
“于是弟子私下里问佛祖,为什么只有迦叶领悟了其中道理?”
赵四方对着二人笑笑,问道:“你们猜佛祖说了什么?”
许见月问:“什么?”
“佛祖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许见月扯了扯张照人,凑到耳边问:“相公,是这样吗?我怎么觉得不太对。”
“赵兄说得没什么大问题,虽然‘道可道’出自《道德经》,但是放在这里还算合适。”张照人悄声道。
赵春看他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想完了。
这两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其中的笑点。
就在这时,店小二吆喝道:“圣僧里面请。”
店里的伙计赶忙去接待,他铺开桌椅,麻利地倒上一杯茶水。
“圣僧,您吃点什么?”
赵四方回头看了看,对赵春说:“来了个老和尚。”
和尚坐在一旁,听到邻桌有人谈论自己。
他站起身,走向赵四方说:“施主,贫僧法号“空空”,我看你与我佛有缘,不如皈依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