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身穿绫罗绸缎,腰间挂着一枚洁白无瑕的玉佩。
又生得剑眉朗目,简直跟楚天河旗鼓相当。
张照人牵着见月的手,来到那少年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
“在下张照人,携贱内许见月拜谢公子救命之恩!”
那少年连忙把枪丢在一旁,差点扎到一个土匪。
“二位快快请起,赵某怎能受此大礼。”
“许公子,这些贼人如何处理?”
一位土匪连连求饶:“爷爷,我等皆是陕州的难民,几年前,因家乡发生饥荒,我等走投无路,不得已逃到此处落草。”
张照人走到他身前,将他扶起。
“我知道你们曾经是本本分分的农民,但岂能因一己之私而加害别人。”
“你们打家劫舍,又欺凌妇女,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人连忙又跪在地上:“我等只是收取一部分的保护费,从未杀过人,刚刚确实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这位娘子,恕罪,恕罪!”
张照人说:“我看尔等良心未泯,不刁难你们,尔等投官自首去吧!”
“不过,像他那样的人……”
说着,张照人用脚迅速勾起一把刀,踢向一个试图逃跑的人。
刀正中胸膛,从背后穿过,那人没跑两步就一头栽到地上,没了动静。
“赵春,你押解这些人去县衙。”那少年说道。
赵春不解,已经帮他们解围,应该尽快上路才是。
“少爷,你……”
那少年捡起枪,拧了几下,拆成两段,装进背着的匣子里。
“你懂什么,我与这两位少侠一见如故,想要与他们畅谈。”
“你驾牛车,我就凑合一下马车吧。”
赵春一时语塞,只得乖乖从车里拿出麻绳,把那些土匪一个个都拴起来。
赵春对土匪拱拱手:“诸位,在下赵春,不息境,想逃的尽管试试。”
张照人闻言一惊,没想到还真有不息境的人。
那少年走向张照人,说:“许公子,张小姐,你们若是顺路,可与赵某一同前往怀城。”
“少爷啊,那公子姓张,那小姐姓许……”赵春无语道。
许见月笑着说:“无妨,恩公想怎么说都行。”
“那就多谢了。”张照人扶着许见月上车。
那少年对赵春使了个鬼脸,跳上车,大喊一声“驾”。
不多时,赵春连影都看不到。
“在下赵四方,两位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赵兄,我们从岭节镇来,要去明道宗。”
赵四方大笑:“我们果然有缘,刚好,我也要去明道宗。”
“如此甚好,甚好。”张照人嘴笨,不善与人交谈。
“张兄弟,你怎么不说话了?”赵四方回头看看。
张照人连忙拉许见月的手,示意她说几句。
“嗯……恩公,我相公他劳碌一天了,还是先让他休息一下吧。”
张照人连忙对许见月点头,长舒一口气。
赵四方叹一口气,说道:“也好。”
许见月听出他心情不快,赶忙补充:“等到了怀城,让他亲自跟你说一说。”
就这样,三人一路无话。
张照人躺在许见月腿上,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
他悄声说:“让我闻一下迷魂香,我睡不着。”
“天都快黑了,你现在睡觉,晚上可就睡不着了。”
张照人觉得也是,直接坐起身子,打坐凝气。
自从按照《正心诀》练习,他的修为就提高不少。
方才与土匪交战后,他能吸收浩然之气的上限变高了。
自己一直遵从本心,谨慎做事,刚刚都不敢杀那些土匪。
等等,不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