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澳门的夜风依旧,但却带着一种不同寻常的肃杀之意。陈德忠的名字,注定会成为澳门赌坛中一段无人敢提的往事。
送走了陈德忠,各大赌场老板和帮派老大们站在码头,仿佛从沉重的梦魇中醒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各自不同的复杂表情。
金盛赌场的老板阿坤,一向在澳门横行惯了的角色,此刻却瘫坐在码头边,他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狠狠地啐了一口:“妈的,这小子简直是个妖孽,怎么会有人赢得这么邪门?早知道……早知道我就该早点道歉,免得赔这么多钱!”
站在一旁的东兴帮的老二,之前带头围堵陈德忠的阿豪也跟着点头,嘴角抽动着:“是啊,坤哥,你看他那眼神……不,是他那股子气息,连我都被震住了。也幸亏南哥够果断,不然今天咱们东兴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阿坤瞥了阿豪一眼,冷笑着说道:“你以为南哥是真心愿意道歉?不就是看那小子拳脚厉害,还能玩出那种邪门的法术。哎,这次咱们的面子算是丢尽了,澳门赌坛的脸都让他踩在脚下!”
此时,另一边站着的是何红耀,他本是风光一时的赌场老板,但今天在陈德忠面前却吃了大亏。
他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盯着已经驶远的渡轮,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边的助手低声劝道:“老板,您别气了,陈德忠再厉害,他总归是离开了。我们也算是送走了一尊瘟神。”
何红耀冷哼一声:“你知道什么?他今天走了,明天谁知道会不会再回来?咱们几家可都赔了大价钱,这种事一次就够了,要是他再回来,我们还能有几条命赔?”
他双拳紧握,狠狠砸在码头的木板上,面容扭曲:“他走了,我们得花多少时间才能弥补这些损失!”
不远处,几个中小赌场的老板则围在一起,面面相觑。一个个满脸愁容,像是霜打的茄子。
一个矮个子的老板低声道:“我这小赌场本来就不宽裕,这次被他卷走了五百万,我的老本都赔进去了!各位,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啊?”
旁边的一个瘦高老板叹了口气:“还能怎么办?认栽呗!这陈德忠简直是个灾星,要是不早些求和,谁知道还要赔多少。咱们就当破财消灾了。”
另一个脸上有刀疤的老板愤愤不平地插嘴:“早知道就该拼了,搞不好还能赢回来一点颜面!现在倒好,钱没了,名声也没了!以后谁还看得起我们这些赌场?”
“拼什么?你没看见陈德忠动手的样子吗?那小子一人能打倒一群,我才不想拿命去拼。”
一个年纪稍大的赌场老板摇了摇头,他的眼神里满是无奈:“想想吧,他那法术一出,连枪都没用。咱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拼命的。”
这些人的低声争论中,空气中弥漫着压抑和不甘。他们原本是澳门的风云人物,现在却被一个外来人搅得灰头土脸。
每个人都在盘算着怎么弥补亏损,甚至有人暗自思忖,如果陈德忠再回来,要不要提前离开澳门,避开这尊瘟神。
而在一旁,东兴帮的南哥一脸沉思。
他不是第一次在江湖上见识到高手,但陈德忠却是他生平见过最不可思议的一个。身边的手下们小心翼翼地围着南哥,生怕他会迁怒于自己。
“南哥,今天的事,是我们没处理好,您责罚吧。”其中一个手下低着头,小声说道。
南哥摆了摆手,目光依旧盯着海面,久久没有移开:“责罚什么?你们再多几条命也没用。记住,以后见到陈德忠,躲远点。
这样的人,不是咱们能招惹的。他让我们倒霉,我们就倒霉,他让我们赔钱,我们就赔钱。命重要,懂吗?”
手下们连连点头,心中不免庆幸,幸好南哥聪明,及时低头。要不然,今天恐怕他们这些人早就成了浮尸。
码头上的夜风吹得人心发凉,每个人都感受到陈德忠带来的压迫感,即使他已经登船离去,他们的心头依然沉甸甸的。
有人回过神来,忙不迭地离开码头,生怕陈德忠突然改变主意,重新杀回来。更多人则在心中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敢随意小瞧任何一个外来的赌徒。
而就在码头的另一侧,几个年轻的赌徒看着这些平日里呼风唤雨的老板们此刻的狼狈模样,不由得交头接耳。
“你瞧瞧,连这些大老板都吓成这样,陈德忠真是太牛了。”
“是啊,我看啊,以后澳门的赌场里,谁还敢跟他对着干?这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我就是跟着他赚了不少,这回得赶紧收手了,以后他再回来,我可不想陪着这些老板再受罪。”
在这些不同的反应中,有敬畏,有嫉妒,有不甘,有愤怒。澳门赌坛的风云,因陈德忠的离去而暂时平静,但谁都知道,这种平静之下,依然暗流涌动。
每个人都在心中暗暗祈祷,希望陈德忠不要再回来,尤其是那些赌坊老板们,他们再也经不起这种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