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坟棺附近都找了,就是找不到,难不成自己撞开棺材板,活了?”一个年轻小伙子着急的说。
“不可能,你们棺材没合好?”老头质问年轻人。
“合好了,二狗的铁锹就是在棺材里找到的。”
二狗也在旁边附和。
“村长,这女的就是个祸害,搅的我们怪事频发。”村长后面的老妇人又开口道。
“先把我侄子找到,到时候也不拜礼了,直接封棺材里。”老头眼神凶恶,又满脸着急。
“找不到的,如今的局面都是因为你们把我抓起来,得罪了神,你们把我放了,说不定你侄子就出现了。”顾黎知道自己可以利用这个好机会,让众人害怕,从而赌他们是否会放了自己。
那老头脸色阴沉,对着年轻人手里抱着的牌位,估计是他侄子的爸妈一顿念经,至少顾黎觉得是念经,言语之中尽是自己的照顾不周,并承诺一定给他找回来。
老头念完经后,冷眼看着顾黎,随后对身后的妇人说道:“找不到的话,这个女孩儿直接下葬,死了之后找道士合婚。”
那妇人顿了顿,随即应下声来。
“别啊,不就是一个老婆吗?我们那儿有姑娘早逝的,我给你找个漂亮的,保准你侄子满意,一个不够,我给你找俩,给他配个三千佳丽,行不行?”顾黎声嘶力竭,她知道自己言辞轻微,却还是想再尽力争取。
“嘴堵起来,要怪就怪你和我侄子那死去的女友比较像,他是个死心眼的,只要她。”
“我心眼子活,咱俩不配啊!”顾黎欲哭无泪。
王婆子刚刚还担心这单生意做不成,一面扯着顾黎,不让她说话,听完老头的态度,她脸上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老头將顾黎锁在寨子里,王婆子依旧看着他,寨子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找死人新郎了,顾黎在王婆子的屋子里数着时间等着下葬…
“王婆婆,为了一点钱,背上命债,值吗?”顾黎看着王婆子在一个箱子里翻找东西。
“小丫头,那可不是一点钱,老婆子我走南闯北,夷疆的女孩儿都没卖过这么高的价钱。”王婆子脸上露出喜色,丧夫象倒是没有了,但更难看了。
接着她又叹了一口气:“丫头,也别怪老婆子我,其实人这辈子活的不值当的,你配个冥婚,总比跟着活人受罪强。”
顾黎没好气的怼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王婆子没理顾黎,自顾自的说道:“我年轻时和你一样,遇到了个对我非常好的真心人,可是很快真心便被消磨,婚后不过两三年的时间,他吃喝嫖赌,还打我,我想离婚,家里人不同意,我娘以死相逼,后来他赌博,欠下了巨额高贷,债主找上门,他把我卖给了债主…”
王婆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丫头,你知道我才值多少钱吗?不过三百块,那要债的将我买了回去,虐待我,又辗转几手,将我卖给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本以为他死了我就解脱了,那老头却是一直折磨我,夏日让我站在太阳下酷晒,说是喜欢看我晒的发红的样子,冬季让我用凉水洗澡,因为他怕我跑,拿拴狗的链子将我拴在屋子里,只给我一点吃食,虐待我。他那光鲜的儿子看见我也是嫌恶至极,但从没阻止他父亲虐待我。”
王婆子眼里透出凶狠的目光,“有一次,他给我拉出去晒太阳,他躺在蒲椅上睡觉,我晒的想死,心中便想着杀了他,我用铁链勒断了他的脖子,趁他儿子没回家之前跑了,许是老天看我不够可怜,一个拐卖妇女的碰到我了,她又要将我卖走,最后我联合买家给她卖到了深山里,从此便做了这个营生。”
“那也不是你害我的理由啊,冤有头债有主,我未曾害过你…”顾黎极力辩解道。
“我在帮你啊,跟着活人会受罪,给你寻个死了的夫婿,不是在给你谋幸福吗?”
“哈哈哈哈哈…”王婆子笑的疯狂,顾黎觉得她已经有些失心疯了,自己的伞漏雨,便要把别人的伞撕烂,还冠冕堂皇的用自有的逻辑言语麻痹自己,真够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