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府邸,四处掌灯,幽静无声的石子路上一片光亮,江自黎,不对,现在应该称为黎玉茉的人,正穿着一身黑衣鬼鬼祟祟地向府外移动。“小姐,你在干什么?”忽而一个婢女出声,将黎玉茉吓了一跳,肌肉记忆地把手中锋利的飞镖朝着黑暗中出声的方向甩过去。
只闻痛呼一声,婢女摔倒在地上,还晕过去了。黎玉茉此时才反应过来,这里没有刺客,只觉眼前婢女有似曾相识之感,便停下脚步将婢女扶到风雨连廊旁的美人靠上,探了探鼻息,断定没死。又匆匆翻墙溜了。
流云街是一条黑巷,里面的治安可谓是混乱不堪,什么蛇神牛鬼都有,臭气熏天。果不其然,还没走几步,几个醉酒的小混混一脸猥琐地向黎玉茉走来,将她围住调戏“妹妹,一个人寂不寂寞,要不要哥哥来陪陪你。”黎玉茉看着混混那张脸直反胃,不禁感叹:有人美的雌雄莫辨,也有人丑的人畜难分。
小混混见她不理睬自己,心中顿时有些恼火,于是准备直接上手去拉黎玉茉。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黎玉茉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弱女子。
只见她迅速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小混混伸过来的手腕,并用力一扭,让对方疼得呲牙咧嘴。紧接着,她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在了小混混的肚子上,将其踢倒在地,小混混口中吐出一抹鲜血,断气了。其他的人一看,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黎玉茉皱了皱眉,继续往里面走去。她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这里风尘气息越来越浓,让她不禁有些不适应。她看到不少身着清凉的妓女站在门口搔首弄姿,有的甚至直接伸手招揽过往的男子。
哎!穿的清凉,长得也败火,她快步走过这,不想再看一眼这些人。
黎玉茉对柯元易的脑回路感到奇怪,为了看个妓男跑到这来。
终于到地方了,黎玉茉抬起头来,望向眼前这座三层高的小楼。她眯起眼睛,仔细地看着门楣上那块烫金的牌匾,上面刻着“南风馆”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黎玉茉刚走到南风馆门口,还没来得及踏进门,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这位小姐,南风馆可不欢迎穷人,还请回吧!”那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嘲讽和不屑。
黎玉茉停下脚步,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华丽、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的中年妇女正站在门口,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她想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这里的老鸨了,瞧她那副势利的样子,想必是把我当成了没钱来寻欢作乐的穷酸人。
黎玉茉心里一阵不爽,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好久没有人这么看过她了,毕竟看过的次日眼睛都没了。
但现在扮演的只是个普通人,不好跟这种人计较太多。于是黎玉茉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淡淡地说:“哦?不欢迎穷人?那你们这南风馆到底欢迎什么样的客人呢?”
那老鸨听后,以为黎玉茉是想跟她争论,立刻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阴阳怪气地说:“当然是欢迎那些有钱有势的大爷们啦!像您这样的穷人,我们可招待不起啊!”说着,她还故意朝旁边的几个美男挥挥手,示意她们过来。
那几个美男立刻明白了老鸨的意思,纷纷走过来,对着黎玉茉指指点点,嘴里还不停地说着风凉话。其中一个妓男更是直接走到我面前,轻蔑地说:“哟,穿得这么寒酸,也想来南风馆找男人?真是异想天开!”说完,他还掩嘴笑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黎玉茉心里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了。正准备贴脸开大时,柯元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对老鸨挑眉“你这南风馆可真了不起啊。”
老鸨看见柯元易,脸上立马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去,点头哈腰地说道:“哎哟哟,这位贵客您可别这么说呀!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您的朋友来,真是对不住啊!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这些下人一般见识。”她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向柯元易赔礼道歉,态度十分谦卑。
柯元易还没等老鸨话说完,便拉着黎玉茉上楼。黎玉茉心中憋着一口气,在暗中将手中沾有痒痒散的银针,向老鸨射去。
老鸨只感觉身上有些刺痛,不过并未在意,全然不知后面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