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引蝶默数着天数,一个月已经结束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是时候向陆沂遥汇合了,于是她问道,“你可知如何出去?”
锦衾想了想道,“出去是不可能的。”
白引蝶听到这,眼眸低垂,有些黯然失色。
锦衾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忙道,“还有一个方法,阁主房内的书架移开就有一个暗格门,需用锁打开,打开后是一个通道,通往外面,那锁便藏于阁主身上。”
白引蝶眼眸重新亮了起来,燃起了新希望,但要去外面就必须靠近阁主,也就是说自己必须当选那二人中的其中一人。
冯雪洋听了锦衾的话后有一些疑惑不解,道,“既然你知这一切,为何不逃?”
锦衾无奈地笑了笑道,“这只是某次他醉酒后我套出的话罢了,至于真假…”
话未尽,三人都知道了她的意思。
这是唯一的出去方法,不信也得信。
锦衾道,“时日不早了,你们需回去了,你们今后亦可向我开口。还有切记堤防玉翠,你们倘若要论事,我会争取在我院中留一些时日与你们。”
白引蝶自是感受锦衾的真诚,心中十分感激她能告知这一切,道,“多谢锦衾姑娘。”
锦衾听见“锦衾姑娘”还有一愣,似乎她自己也好久没有听见过此称呼,还有有些恍惚,过后对白引蝶一笑,那笑中包含着太多太多。
随后锦衾待三人在回竹园的路上碰见了玉翠,玉翠扫了白引蝶三人一眼,内心心想她们居然出来了,她道,“掌事,不知这三人为何放?”
此乃一问,迫使四人停下脚步,锦衾心中多有不爽,但依然微笑以待,道,“她们不过是讨论昨日之事罢了,我自会给予惩罚。”
玉翠带着不爽还有几分挑衅的眼神看着锦衾道,“不知是何惩罚?”
锦衾道,“每日习舞闲暇之时到我院中打扫。”
玉翠显然一种不服的表情看着锦衾,锦衾也不惯着她道,“你是对我处理的不服,还是想她们到你院子去打扫?”
随后锦衾手轻轻遮住嘴,假笑了一阵,讥讽道,“哦,我忘了,你好像没有自己的院子!”
此话稍有大声,似故意说给路过的丫鬟听的。
玉翠自知她的用意,瞟了几眼路过的丫鬟,她们也带有嘲笑的意味,她的脸不免的红燥起来,想反驳却不力。
锦衾见对方吃了瘪子,一言不发,自己也无意留在此地,就继续走,走到玉翠身旁时故意停下脚步,用她能听清的声音道,“若你不服,大可向阁主举报我,但是你好像还不够格吧?”
说完锦衾超级爽,扬着笑容就走了,丝毫不管玉翠那发青了的脸。
玉翠留在原地,本想刁难锦衾,但没想到自己竟输得一败涂地,她对锦衾的仇恨又多加了几分。
翌日,练完舞,白引蝶三人假模假样地拿着水桶和抹布前往皖园。
到了皖园,锦衾大老远就瞧见了她们,于是对里面所有的丫鬟道,“你们都下去吧,别将地刚擦完就弄脏了。”
那些丫鬟答了“是”就离开了。
见丫鬟们走远,锦衾对白引蝶三人道,“这边坐。”
三人放下东西坐在昨日的位置上,白引蝶率先开口道,“各位可有何计能使阁主两人在不知觉中昏睡?”
三人好生思考,此时梦云惊拿出一包用棕色纸包着的小块东西,比大指拇大些。
余下三人很疑惑,锦衾拿起来将纸剥开,一堆白色粉末,她刚要拿起来靠近鼻子闻,梦云惊一把拉住她的手道,“此乃迷香药。”
梦云惊提醒后将拉住的手放下,锦衾也将要闻的手放下,把药放在桌子上。
白引蝶盯着迷香药开始思考,想了一会道,“我有一计,当选之时云惊与我当选趁机将药给他们吃,待他们昏倒之时便将其绑起来,然后我们再去看那个通道是否在,若在,我就出去通风报信,届时就将这打灭。”
梦云惊听后连连点头,道,“可我们如何将药给他们吃?”
冯雪洋立马道,“掌事可有能动手脚之物?”
锦衾回想着之前,于是道,“每次都会有酱牛肉和酒。”
冯雪洋想了想道,“你可去自己为他们做酱牛肉,到时你在酱里面放进药即可,注意将味道弄浓一些,备于闻。”
三人听后觉得都没有任何的漏缝,就肯定并执行了。
梦云惊又道,“怎备我们一定当选?”
三人又一阵沉默,过了一会锦衾开口道,“我觉得你们也是时候告诉那些姑娘了吧,阁主特讨厌鼻尖有痣之人,他说那是不祥之瑞,觉得晦气。”
梦云惊道,“就是说我们可以去与跟那些姑娘说清我们的意图,获取信任,在当选之日让她们全点上痣。”
锦衾点点头。
白引蝶道,“冯雪洋,到时你需要秘密将那些姑娘全呆在一个屋子里,一有变动,你就趁乱逃跑,一定不要回头,不要回来。”
锦衾接着道,“最北边有一道大门可出。”
白引蝶对着锦衾道,“麻烦你与冯雪洋一起。”
锦衾点点头。
过后白引蝶三人就离开了皖园,偷偷去了各个房间,向各个姑娘说了她们的意图,那些姑娘都相信了她们,决定听她们的话。
对于谁来说,都是在黑夜里遇见的一道光,无论是什么,都愿抓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