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手电筒里散发的淡淡余光洒在湿透了的背心上,许生蜷缩在被褥里重重呼了口气,
稍微缓和了片刻,他拽起手电筒往阁楼深里的柜子那边摸索,
曾医生开了不少头痛的药,原先是一堆中药,主治肝气郁结,原话是说许生思想病过于严重,就是因为一直思考眉间痛觉所以出现的几率才会变得更加频繁,一个疗程为一周,喝了几个疗程没有什么好转,他就让曾医生给他开了头痛的药,
好在能有点效果,
病根主在眉骨,痛起来会连带着整个头部,曾医生摸过眉骨那块,说骨头是好的,没有出现问题,思来想去只能服用头痛药了。
大医院实在是去不起,CT那些的杂七杂八,卡里的钱哪能担得起那些费用,
许生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可能是某部分神经衰弱了,不然每次头痛脑海里总会出现一些不该有的东西,
喝完药许生就钻到被褥里睡觉了。
雨兴许是半夜停的,起来后许生去对面小卖部借了暖壶泡了一包面,
“诶,叔?”泡面的时候,许生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默默冲着老板问了一嘴。
店老板还是五年前的那副熟面孔,姓林,中年,每次去小卖部都会看到他翘着二郎腿、端着报纸看,
“怎么了小许?”老林把报纸低下一截露出眼睛。
“叔,你知道我叫啥名吗?”
“哟……”老林听着这话,默默放下了报纸,
“嘶……”
金丝边眼镜不知道被他捋了多久,才回道:“小许啊,你这也没跟我讲过你全名啊。”
“哈…”许生尴尬的摸了下头,随后从兜里掏出五毛用热水的钱放在了桌上,准备端走泡面的时候,又想到了屋子里漏雨,又把泡面放下给了老林二十块,“叔,等会我出门你帮我看下店,有时间再帮我填一下二楼的空缺。”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