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似乎没有想再解释,将其戴上。我也懒得再多问,由着他去。
“既然东西找到了,我们回去吧。”我说。
“嗯!”
找到了东西,他肉眼可见的高兴,连回复我的语气都和先前不同了。
月亮不知何时出来了,把返程的路照亮,我便散去了光照魔法,双手插兜,依然走在前面。
绝不是为了装酷,而是怕冷。
“嗯?”
宽大的布衣披在了我身上,我讶异地回头去看他。
兰斯把脸别开,不自在地挠着头:“你似乎很怕冷。”
我恍然大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会心疼人。我盯着他身上单薄的里衣,反问道:“你不冷吗?”
他摇摇头:“你穿着吧,我不怕冷。”
闻言我也不再矫情,默默裹紧肩上的布衣。无论如何,它确实挡住了偶尔袭来的冷风。
…
…
在雪天想要打到猎物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还好,我今天运气不错。
我用托物魔法搬运着刚打到的几只野兔,心情愉悦地往家里赶。
在一连输了五次赌局之后,我相信这次的胜利一定是属于我的!
“……”
我傻眼了。
“不是,凭什么?”我气得跳脚,“这天寒地冻的你从哪弄来的野猪?”
兰斯笑了一声:“运气好。”
当他把野猪扔到地上时,我堆在一旁的几只野兔就像个笑话一样。
“第六局,还是我胜。”
“知道,不用你特意强调。”我没好气道,“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赢你!”
“没有下一次了。”他淡淡道,“我已经多给了你三次机会,从今天开始,你禁止去打猎。”
我僵住了。
“当真这么绝情?”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天太冷了,打猎交给我就好。”
“可是……”
“没有可是。”
“……”
我生无可恋地躺在摇椅上,不停地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提出赌约。
这件事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
下雪了。
我无比激动地跑出屋子,躺在雪地上。
身为一个在南方长大的孩子,我对雪有一种特殊的执念。可惜上辈子我终其一生都没能在冬天到北方旅游。
不过还好,这辈子看到雪了。
“不冷吗?”兰斯把我从雪地里扶起来,疑惑道。
“你懂什么,不要来打搅我和雪天的约会。”
“……”
他知道我的性子,没拦我。所以不出意料,第二天我就感冒了。
但因为家里食物告急,我强撑着身子起来就要去打猎。刚走到卧室门口,就被兰斯挡住了。
“打猎交给我就好了。”他说。
“那不行,你是伤员。”我说着就要从他身旁的缝隙里挤出去。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立刻把缝隙也挡上,“你生病了,休息一下吧。”
“小感冒而已,用不着。好了乖龙,快让开。”
兰斯坚持不让我去。
我叹了口气,转念一想便开口道:“这样吧,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打什么赌?”
“就赌接下来谁打的猎物最好最多,三局两胜,怎么样?”
他挑了挑眉:“可以。赌注呢?”
“你赢了打猎的事你说了算,反之我说了算。”
“成交。”
第一局,我猎到两只野兔,兰斯猎到一头鹿,他胜。
第二局,我挂零,兰斯三只野兔,他胜。
第三局,我五只野鸡,兰斯两头羊,他胜。
本来到第三局就该结束了,但在我的哀求与赖皮之下,他同意给我机会。
不过我依然赢不了他。
于是就这样,我以0:6的绝对劣势输了赌局。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伤感,这家伙又提要求了。
“我多赢了三局,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靠,别得寸进尺行不行?”
我烦躁地抓了把脑袋上的毛:“说吧,我最多就满足你一个合理的要求。”
“陈烬,你有想过离开这里吗?”他眼神真诚,“跟我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