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庄主面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轻咳一声道:“哦,那二人啊,他们…… 他们有些事情先行离开了青云庄,说是有急事要去处理,走得甚是匆忙,也没来得及与二位打招呼,还望二位莫要见怪呀。”
李尘心中觉得有些奇怪,赢勾若是要离开,按常理说定会告知于他,而且曹茂也一同离去,这事儿怎么想都透着一股蹊跷劲儿。但碍于庄主在场,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是微微点头应道:“原来如此,既然她们提前离去了,那在下也不叨扰了,庄主,咱们后会有期!”
凌霜子在一旁却将李尘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他心思细腻,觉得这其中定有隐情。待到两人出了青云庄,凌霜子便凑近李尘,压低声音道:““义弟,我看此事定有蹊跷,你外出去华山取灵芝,弟妹怎会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况且刚刚我看那庄主说话时,明显有些慌张!”
李尘皱着眉头,一脸担忧地说道:“我也正有此疑惑,凌霜子大哥,我总觉得赢勾她们可能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方才庄主的神情也不太对劲儿,似乎是在隐瞒着什么。不行,我得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待到深夜,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洒在大地上,却照不透这笼罩在青云庄上空的重重迷雾。李尘与凌霜子身着一袭黑衣,行动敏捷如鬼魅,悄无声息地朝着青云庄潜去。他心中满是对赢勾和曹茂的担忧,那股不安的感觉如同藤蔓般在心底肆意蔓延,驱使着他定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李尘凭借着对青云庄地形的些许了解,巧妙地避开了巡逻的守卫,一路摸到了庄内较为偏僻的仆人居住区域。这里的仆人平日里忙完杂活后便早早歇息,此刻大多已进入梦乡,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呼噜声打破这夜的寂静。
二人看准一间屋子,轻轻推开虚掩的门,身形一闪便进了屋内。屋内的几个仆人正睡得昏沉,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来临。李尘迅速出手,点了他们的昏睡穴,确保他们不会发出声响惊动旁人。
随后,他依次将这四五个仆人搬到屋子的一角,又从屋外打了一桶冷水进来。李尘深吸一口气,拿起水瓢,朝着其中一个仆人泼了过去。
“啊!” 那仆人被冷水一激,顿时从睡梦中惊醒,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待看清眼前蒙着面的李尘时,更是吓得浑身发抖,刚要张嘴大叫,李尘便低声呵斥道:“不许出声,否则要你性命!”
那仆人赶忙捂住自己的嘴,拼命点头,眼中满是恐惧。
李尘见状,这才放缓了语气,压低声音问道:“我问你,前些日子与我一同前来的那女子和胖子去哪里了?他们现在在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若如实回答,我便饶你性命,若敢有半句假话,哼!” 说着,李尘手中亮出一把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吓得那仆人连连后退。”
“我说,我说!” 那仆人颤抖着声音回忆道:“我记得那日是清晨时分,天还没大亮呢,就看见庄主带着几个手下押着押着那个胖子往后山的方向去了,然后正午十分,又见庄主和长老们押着那姑娘又去了后山!具体去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呀。”
李尘听闻,眉头皱得更紧,心中的担忧越发浓烈。他又将目光投向另外几个仆人,冷冷道:“你们呢?也是这么说的?若是你们几个的说法不一致,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几个仆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纷纷点头如捣蒜,七嘴八舌地应道:“是是是,大哥说的没错,我们真的就只知道这些了,求您饶了我们吧!”
李尘与凌霜子对视一眼,心中越发觉得事情不妙。青云庄主为何要押着他们去后山?他们与青云庄主似乎没有什么恩怨吧?若是硬要说有恩怨,顶多就是初次登临青云庄时,李尘入魔差点掀了这青云庄,可若是因为这个原因,青云庄主后来又为何盛情邀请他们留宿呢?
想到这儿,李尘又低声警告了这几个仆人一番,让他们莫要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否则定不饶他们。随后,他便解开了他们的昏睡穴,趁着夜色,如一阵风般朝着后山的方向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