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想起来，为了卖货，他直播间是投了流的。

而刚刚他在看拍卖会时的抽象行为，吸引来了大量流量，直接烧空了他存的两千块钱投流费。

眼看着百川app断流，他直播间的人数从一千降到几百，再从几百降到几十。

他彻底红温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播了，不播了，TMD，这直播带带不了一点！”

他把电源线一扯，直接就按下了【结束直播】按钮。

徒留几十人在黑屏里笑成一团：

[哈哈哈哈！]

[搞笑主播关注了。]

[笑死我了！]

[哎呦，肚子疼！]

…………

另外一边，在宝岛，

通过层层手续之后，汝瓷兽首小枕终于到达了柴叔公的手上。

此刻他正抚摸着这个枕头，在感受着他的质地。

“像，太像了！”

他一边摸着一边赞叹到。

“完全就像是宋徽宗跨越了近千年的时光，将这件器物送到了我手里一样。”

“除了岁月痕迹，和那个有点搞笑的内款以外，实在是看不出一点区别。”

“不可思议！”

年纪有点大的他，拿出了放大镜仔细的端详起了这个小枕头的各个方面，

可是越看，他就越是心惊，

对于一个老烧窑的人来讲，这实物对他的冲击力，远比之前看到的高清图片要大。

甚至要大的多。

“釉面，胎质，造型，韵味，无一不精。”

“全原矿手工柴窑烧制！”

“这玩意放到宋朝那也是一等一的精品。”

“这是哪个变态烧出来的妖怪？”

众所周知，

自金人南下之后，半壁沦陷，窑工也遭受到了屠戮，正儿八经的汝窑已经淹没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他们干这一行的，虽然对外说的都是在烧汝窑。

但是内行人都知道，他们烧的，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应该叫做仿汝。

所谓仿，就和正品有区别，

无论是胎土，釉料，还是工艺，都没办法百分百还原北宋时期的环境。

他们小方窑算仿的好的了，但是在柴叔公这个窑主看来，也就到了九成五的水准。

就这，已经是他们能够做到的极限，再继续攀登下去遇到的问题无穷无尽，消耗的资金也会指数级增长，

可是就这还不算完，哪怕是他狠下心去，无限制的堆高工艺和用料水平，

但是，奈何有一些矿已经给挖没了啊，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剩下的那百分之五，对于他们来讲，不亚于天堑。

可是现在，竟然有一个百分百还原的器物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哪怕是他拿着最高倍的放大镜，努力的想找出和宝岛故宫不一样的点出来，依然半点没得作用。

这玩意在懂行的人，面前就是一座大山。

“太离谱了！”

放下放大镜之后，他也没做别的，第一时间找了助理小邓，托关系把这个枕头给送去了宝岛故宫。

那边有先进的检测设备，还有传承有序的汝窑正品。

可以拿着做个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