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他睁开眼睛后也没有吱声，而是按照父辈们传授的经验以及自己的想法，开始迅速的检查起了这石头的真假，

所以在一旁的李彦眼里看来，这车少掌柜的动作就有些奇怪了。

只见他啥都没回答，而是从兜里掏出来了一片折叠小镜子，然后拿起床头那两块“宝石”，就试着开始往镜子上摩擦了起来。

“这……”

这让李彦是看得目瞪口呆，他都快崩溃了，谁TM装神弄鬼是为了让你检查这个石头的真假？

他想要的这车少掌柜回答问题。

对李彦来讲，他觉得他和这个时代的人，代沟有点深。

只见这车少掌柜，在拿“宝石”也就是两玻璃珠子和镜子摩擦，镜子没得半点划痕之后，又从手边抽出一把铁尺，轻轻的敲了这“宝石”一下。

让“宝石”碎裂了开来，露出了里面蚌壳一般的纹路。

这就更让李彦难以绷住了，虽然他只是个卖文玩的，但是既然这卖文玩的和卖玻璃珠子的都在一条大街上，这宝石的鉴别方法他也是多多少少有些耳闻。

很明显，这拿镜子磨是测试石头的硬度，看断口是判断石头的特征，

人家就差没拿个放大镜，在这玻璃珠子里找出气泡了。

这让李彦有些气急败坏，这也是他学会装神弄鬼以来，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挫折。

“别敲了，这玩意是琉璃，不是红宝石！”

眼见着再继续下去只会自取其辱之后，李彦直接喊停了车少掌柜。

车义蘅听到李彦重新开口说的话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之前那种重复语言的中断，代表着讨封已经结束。他也获得了安全。

所以他也是小心翼翼的问到：“敢问上仙有何贵干！”

“就是想买你一些茶叶！”这次李彦没整啥幺蛾子了，既然装神弄鬼这个planA已经失败，他也就打算执行planB——以正常价把这些茶叶收下来。

不能因为爱好装神弄鬼，就看着到手的钱不挣了，二十几的成本买几千上万的东西，这种生意还是相当有的做的。

只不过他是老实了，但是车义蘅却开始要骂娘了，

“你个黄皮子精，做生意就好好的做呗，整这些有的没的干嘛？”

“我还以为你是要讨封呢。”

到了这时候，他也隐隐约约的明白了李彦为何要开口提那些红蓝玻璃珠子，这八成就是这该死的黄皮子精给他设的一个局，只不过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不直接拿，而是要用一些手段来欺骗。

“搞不好是自己手里面，有些让对方忌惮的东西，也许是天条，也许是自己什么物品，就是自己暂时不知道。”

不过不知道是什么不要紧，知道对方有忌惮就行，作为一个成熟的商人，他开始了他的试探。

“自然是乐意为上仙效劳的，不过在商言商，两钱银子一斤干茶，前辈需要多少？”

他把茶叶的价格提高了一倍，就等着看李彦的反应。

果然，李彦红温了。

“多少？”

他在半空中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觉得是不是听错了。

“两钱银子一斤干茶！”

车义蘅再次重复了一次报价，这下子李彦彻底听清楚了。

“你怎么不去抢啊，明明下午你给那个什么阿波的收购价，才一钱一斤的！”

“那前辈不也是想用玻璃珠子骗么？”

这一句话就把李彦给干沉默了，他突然觉得他面前的这个青年变得有些面目可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