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小灵。你们年轻,跑得动,你们走吧,别管我了。我一把年纪了,活够本了。”
“小灵,快拉着奶奶走!我不会有事的!”
小灵拉着奶奶的手边跑边回头说道:“哥哥,你一定要活下来,不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这名叫小虎的少年转过身直面北夷的骑兵,虽然很害怕但为了给奶奶和妹妹争取更多的时间,他迈开双腿冲了上去,嘴里大骂着:“北夷狗!来杀我啊!”
周围的北夷骑兵都被小虎吸引了过来,他们将小虎团团围住。
“小子!有点胆色!我还以为你们乾人都是孬种。”
“先别杀他,玩玩儿,嘿嘿嘿。”
他们拿出马鞭,抽打着,戏弄着,在他们眼里小虎不像是一个人,而是牲畜。小虎被打得皮开肉绽,腿上,身体上,脸上都是一道道血淋淋的鞭痕,可他没有倒下,也没有求饶,他被一次次打倒,又一次次站了起来。他没有什么家国荣耀,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体现大乾人的骨气,他只是想保护自己的家人,他们多“玩”一会儿,自己的奶奶和妹妹就多一点时间逃跑。
“他娘的,这小子莫不是铁做的?还能站起来!”
“不错的苗子,可惜是个乾人。”
“不玩了,让我送你一程。”
说话这人挽弓搭箭,小虎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但是拖了这么久,奶奶和妹妹应该可以平安逃走了,他缓缓闭上眼睛,嘴角上扬。
“居然还在笑!好好好!下去笑给阎王爷看吧!”
就在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嗖嗖地箭雨声,准备处决小虎那个北夷人中箭落马,一旁的其他北夷人看到杀来的锦袍虎士,并未立马逃走。领头那位大喊道:“敌军不过千余人!我们两千北夷儿郎无惧他们!杀光他们!夺下他们的战甲和武器!”
显然锦袍虎士的装备引起了这群北夷蛮子的兴趣,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可怕对手,这应该是一群第一次进犯大乾的“新兵”。
所有北夷兵慢慢向孙齐这边靠拢,孙齐笑了笑说:“哟呵,这群蛮子还想吃掉我们?”
“哈哈哈哈!大哥,这应该是一群新来的,以前没遇到过俺们。”
“几年前北上时,这群蛮子闻吾等之名无不丧胆,今日算是碰到牛犊子了。”
孙齐下令道::“分而破之!”
原本聚在一起冲锋的虎士,开始变阵。左右两侧的虎士开始朝外改变方向,孙齐领中军继续冲锋。
北夷骑兵领头那人见状,思索片刻后惊呼:“不好!是虎扑阵!所有人向我靠拢!撤军!撤军!”
“千骑长,大乾的骑兵不堪一击!为什么撤?”
“蠢货!出来之前忘记我父亲怎么说的了吗?”
“大当户说.....”那人挠了挠头回忆着,突然像是记起来了什么,“大当户说不能深入蜀地,见到穿着华丽的军团立马撤退。因为蜀地有个叫孙齐的恶魔。”
“妈的!刚才没注意,那大纛上写得正是他们乾人的字-孙!”
“孙齐最擅长的就是虎扑阵,在确定敌军主将所在后,亲自领兵直扑而去,分开两侧军队阻截回援敌军,以便中间的军队全速突进。”
城墙上,凌鹄眺望着这边,看到锦袍虎士两侧分开的那一刻便知道此战已胜,他转身向城下走去:“寻其踪,定其位;一分数,掩中军;形似爪,势如虎;斩敌将,定乾坤!”
一旁的孟逵问:“军师,您说的是什么?”
凌鹄轻抚着羽扇说:“此乃虎扑阵之要领。”
“为何此阵从未见其他人用过?还有什么奥秘吗?”孟逵继续追问。
“首先,若要施展此阵非精兵不可。军中每一人都必须是以一敌十的好手。不然还没冲到敌将面前就死光了。”
“镇远(贺征)有一支不逊色战空(孙齐)锦袍虎士的精锐重骑,为何镇远从未见他用过此阵?”
“你也知道镇远的是重骑,速度可比中装骑兵的锦袍虎士慢很多。还没等你冲到面前,敌将早已回过神来,要么逃之夭夭,要么已经摆好阵式抵御。”
“哦,原来如此!那为什么不用轻骑?速度岂不是更快?”
“哈哈哈哈。这便是巧妙之处,孙齐虽然和你一样是鲁莽之人,可领军打仗,排兵布阵他很是精妙。我且先问你,何为轻骑?”
“简装疾驰。”
“麾下最精锐,最能打的军士,若是因为没有好一些的装备死伤太大,若换做是你,你心疼吗?好一些的装备也能让他们战力再上一个层次。中装虽然比轻骑慢了一点,但军士伤亡小了,战力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也是正因如此,孙齐才想到中军直插,两侧阻截,虽然慢了点,但可阻截争取时间。”
“我明白了军师,这样还有一个好处。”
“哦?说来我听听。”
“敌军分散,逐个击破。”
“甚善!我都没想到这一点。忠岳继续勉力,早日冲锋上阵,别浪费了你这一身本事。”
“谢军师夸奖。”
“好了,咱们走吧,去看看给老夫人准备的丧礼如何了。”
两人向蜀王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