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内,昏迷中的江鸿全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一切。江母和江鸿的两个妹妹,江雅、江璐来到院子中。
此时城内已经清扫完毕,城外方圆五百里也干净了。凌鹄带着八名白衣人也来到院子内,对着江母恭敬地鞠了一躬。
凌鹄上前道:“伯母!您当真想好了?”
“吾儿之命,不该死在刘家的江山社稷!无需再劝,开始吧!”江母回道。
“领命!”
凌鹄让人把江鸿抬到院子中央,随后凌鹄带来的八名白衣人围着江鸿分散站开。随着凌鹄的一声结阵,院子内金光乍显,光柱直冲云霄,江鸿慢慢漂浮起来。这道金光在夜晚无比耀眼,当然也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那些赶来蓉城的人见到此等异象纷纷加快了脚步。
“这横渡时空之术,从阵起之后,还需一个时辰准备。所以需要八名八阶的高手才可以支撑到如此长的时间。”凌鹄说道。
阵内一名白衣人说道:“凌先生,还望您能遵守诺言,将我族最后的火苗保护好!”
“诸位放心,你们族内仅存那两位小孩,已经接到我府上,今后由我凌家亲自照看。”
原来这就是江母的计划,用这横渡时空之术把江鸿送到另一个地方,他便可以不再为了那些事情拼死,至少可以多为自己而活。
江母转身对江雅说道:“为了不引起太大的动荡,以后你就是你兄长,你在人前就是江鸿,要以蜀王自居!”
“江雅会尽力的!”
江璐倒是不明白了,嘟囔着:“为什么要这么麻烦?骗他们说兄长去世了不行吗?”
“三小姐鲜有关注当今形势,你有所不知,蜀王是我朝的定海神针,蜀王只要还在世一天,就能震慑异族不敢轻举妄动!无奈奸佞妄臣当道,天子亦无明心....”凌鹄解释道。
江母眼含泪花地看着江鸿,叹息道:“你们的父亲当年又何尝不是如此?好在先帝心有明镜,流言蜚语不得入其耳,可后来因不站队太子,被太子设计所害....”说着说着便哽咽起来。
凌鹄见状立马安慰道:“还请老夫人放宽心,以侯爷的本事去到那边定然无忧无虑,说不定还能找到彻底去除毒素之法。”
江母擦了擦眼泪,说道:“玉清,还有多久?”
“应该快了。”凌鹄回道。
此时,城外各处陆陆续续来了很多批人马。
南边,滇王亲自带人前来,其中还有许多当地的富商,城主,被守在南边的苍渊拦住。
“诸位留步,蓉城禁严!任何人不得入内!”苍渊说道。
“见过苍将军,本王此次前来只是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得上忙的,若是蜀王毒素再次发作,我还带了两位精通毒术之人,不敢说痊愈,想必压制是没问题的,还望将军通融一下。”滇王客气说道。
苍渊回道:“有劳王爷了,我们侯爷身体无恙。各位尽早回吧,任何人不得踏入一步!这是侯爷下的死令!”
“既如此那本王告退,还请苍将军告诉蜀王,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本王定当全力相助。当年若不是蜀王来到蜀地,这南蛮之乱不会那么快平息,不知还要死多少人!”
“好!我定会转告!”
西边是孟逵驻守,北夷绕道西边伪装成当地商人想混进去,却被自己那一口北地口音出卖,被孟逵尽数斩杀。
贺征在东边,荆襄王带着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过来。贺征见势不对,立刻下令:“举起盾,握紧枪,箭搭弦!一个人也不准给我放过去!”
不远处的荆襄王见到严阵以待的蜀军,心中不由得打起来退堂鼓,他本以为蜀王大限将近,带兵前来想将蓉城收入囊中,这些年过去在江鸿的治理下,蜀地从原来的暴乱不断,变成如今繁荣安和的天府之国,荆襄王垂涎许久。
“前面是江鸿麾下哪位将军?”荆襄王问左右。
“回禀王爷,大纛上写着贺,应该是贺征!”旁边的人回道。
“哎呦,难办咯。贺镇远啊!是个难缠的家伙啊。若是孟逵那个大傻子就好咯。”荆襄王身边一位身披重甲,手持关刀的猛将说道。此人叫文坚,是荆襄王的得力战将。
荆襄王对文坚说:“可有把握?”
“与孙齐齐名之人,定然不简单。不过末将愿意一试!”说罢,文坚纵马横刀,向前疾驰而去。
见敌军中有一人冲出,贺征大喝一声:“尔是何人?蓉城禁严,任何人不得靠近,速速离去!”
文坚听到贺征的声音回应道:“吾乃荆襄王麾下文坚,久闻贺将军枪法了得,特来讨教!”
贺征也不啰嗦,手持长枪便纵马迎了上去,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不远处率领大军的荆襄王见此情景便立刻下令道:“全军全速前进!轻骑冲阵!”
一时间“轰隆隆”的马蹄声震耳欲聋,贺征见此情景也不跟文坚多纠缠了,仅仅两三个回合,便将文坚的头盔刺落,文坚大惊,立刻调转马头逃走。贺征一开始只是看在荆襄王的份上给他留点面子,若是连此人都拿不下,有辱蜀地双龙的称号。
贺征也立刻回到军阵当中,高举长枪下令道:“铁骑出列!拦下他们!”
霎时间从军阵两翼冲出重甲骑兵,这支骑兵是贺征的心头肉,从最初起兵之时便跟着贺征,每个人都是身经百战,他们身披重甲,举起圆盾,手握长枪,得胜钩上挂着长弓,箭袋和一把战刀。胯下战马亦是全副武装,精致的马铠将他们的战马包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