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四个月的其他准备可以说是劳心的话,那这四个月的修炼可不能仅仅用劳力来称呼了,简直算得上是要了张铁的老命。
修炼长春功的过程虽然身体上没什么异常,但一次次接连的凝神运气让他有些头昏脑涨。在每次都将长春功的连续修炼次数推向极限后,张铁才能在因为长时间的灵气运转所带来的淡淡晕醉感中找到片刻的心安。为了应对真正的老六余子童,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这来之不易的嗑药时间,终于在四个月之后修为来到了炼气期第六层的顶峰,神识也到了较第四层有了不少的增长,有了在神识中舍命一搏的底气。
修炼有象甲功推演而来的孔雀功,张铁可谓是有苦难言。因为没有配合秘法来修炼,着实是让人痛苦不堪,张铁每日修炼是都感觉有碾子在自己身上反复地碾压而过。那种稳坐在瀑布之下,却在生死之间游走的感觉,反复摧残着这个有四五十年阅历的“少年”,一遍遍激励着他不屈的斗志。
就在张铁的孔雀功晋升第三层半月之后,历飞羽终于进入了七绝堂。这厮加入七绝堂的当天,就拎着大鹅和羊羔来找谷的两个菜鸡炫耀。在赤水峰的瀑布之下,张铁一边烧烤,一边看着这少年意气风发地舞着手中的长刀。但见刀光帘卷,水色翻腾,端的是一派江湖豪侠的气象。张铁看得是一阵晃神,反应过来后不厚道地偷笑了起来:“嘿嘿,只可惜走错片场了,修仙剧你个练武的来凑啥热闹。”
收拾利索后,三人坐在火堆旁一边啃着羊肉,一边喝着历飞羽从七绝堂入堂大宴藏下来的酒。在美酒的刺激下,历飞羽的话匣子彻底地打开了:“兄弟我今日那叫一个风光,所有的人都是我师兄,加入七绝堂的就数我一个最年轻,可把那些和我一起入门的小屁孩们羡慕坏了...就你们学的这些没用的武功,不如趁早扔了别练了,费力不讨好,和我一起练武,以你们两个的天资,特别是你铁子的天赋,肯定比我还发达...你们不知道今日那宴会上,有个女弟子可水灵了,我偷摸着打听到她的名字了,叫张袖儿。这名字一听就是个贤惠的,只可惜是李长老的女儿,不过这个人我历飞羽认定了,非娶她不可...”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历飞羽许是因为终于熬出头,高兴之下没喝多少酒,就感觉醉意翻涌,拍拍脑袋就爬上大青石呼呼大睡,把剩下的二人看得一愣一愣的。张铁见状,便要韩立先返回谷内,历飞羽就交给自己来照顾。韩立自无不从,转身便消失在小路的尽头。张铁现在是一刻也不敢闲下来,当即一个脱去衣物,一个猛子钻入瀑布底下修炼起孔雀功来。
“嗯哼,我这是睡了多久?”历飞羽从青石上爬起,揉着头问张铁时间。
“刚过戌时没多久,你睡了一下午了。”张铁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水中爬起,一边擦身子,一边给历飞羽倒了碗水。
“韩立回谷里去了?”历飞羽看看四周,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七绝堂弟子才能穿的长袍,神气地冲着张铁挤眉弄眼,“那大鹅回谷里炖起来吃,还有一瓶酒,墨大夫不在谷里,喝完今晚就睡你屋里了。”
张铁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裳,却不着急走,拉着历飞羽又坐到青石上:“先不着急走,我与你说一件大事。”
看到张铁面色阴沉,历飞羽也收敛起笑容,低声说道:“什么事,是门中有弟子找你们麻烦吗?我帮你解决他。”
“若真是弟子就好了,问题是出在墨大夫身上。”张铁一脸愁容地将墨大夫的诡异之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也将墨大夫心怀叵测的猜想有所保留地告诉了历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