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雨不断下着,雨水中混杂着血液。
五彩的棒棒糖混合二者,变成暗红色,在父亲眼中化作了一把尖刀,刺穿了她父亲的腰间。
对方还没反应过来,刀刃已经拔了出来,鲜血涌出,染红当场,却唯独没有弄脏尹小虹身体的任何一处。
人渣的父亲双手垂落,哑着嘴,往后无力地退了两步。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抬起左手,颤抖着,指向尹小虹,嘴唇微动,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就倒了下去。
血液顺着雨水马上就要流到尹小虹身边,母亲在这时冲了上来,将年仅八岁的尹小虹抱走,她从未察觉到女儿身上有一种隐隐的杀机。
直到父亲气绝身亡,尹小虹不管是手上还是衣服上,都只有干净的雨水。
后来,是母亲认了罪,小虹几乎成了孤儿。
至此,尹小虹一直痴痴傻傻,再也静不心来,总把每天当作节日来过。
但是人总是要生活的,活着的压力让她不堪重负,从此讨厌与活人打交道。
“呵呵。”
尹小虹嬉笑道:“我就说嘛,我跟你倒还合得来。”
行休:“什么?”
尹小虹没有回答,将相机放在桌上。
“还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行休思索一会儿,说:“你来看我的时间和次数有什么限制吗?”
尹小虹:“每月一旬最多两次。”
行休:“我想让你去盯着你老板曾健。”
“如果必要,杀了他也可以。”
尹小虹侧了侧脸,略显为难,说:“你也知道他是我老板,在黑市也有些影响力的。”
“而且,他要是死了,我的工作和工资怎么办?”
“月薪两万的一般工作就算在黑市也是很少的啊。”
行休:“我并不是在命令你,只是提个建议而已。”
“你现在是自由的,而我就不一样。”
“现在司捕堂的人对我的调查只会更加严密!”
行休这话并不是毫无根据,早上的时候,他又遭受到了一番盘问,不过并不是于锦衣那帮人,只是掌管监狱的司捕。
“花月行休,说,那人是怎么死的!?”
行休低沉着脸,语气依旧低沉,解释道:“昨晚,那两人发疯,相互打杀。”
“个子小的那个打不过另外一人,就把矛头对向了我。”
“我手上的伤就是他造成的。”
说着,行休动了动受伤的右手,绷带底下的手腕上是清晰的血痕,一些皮肉都被生生挖去。
审问的司捕则道:“那你为什么当时不叫唤?”
行休“当时我被捂住了嘴,叫不出声。而且,有用吗?两个死犯打了起来,都没人来查看制止,我喊再大声又有什么用。”
面前的两位司捕面面相对,很显然,行休说对了。
既然都是死犯了,也就不再管这些了。
行休继续解释:“之后个子较高的那个暴起,狠狠地将掐住我的那人推开。”
“后来就将矮个子的那人掐死了。”
“那另外一人呢?”对方问道。
“最后那人也要杀死我,我就一用力将对方推开了,结果撞在了墙上便不动了。”
“我以为是死了,就不再管了。”
审问的司捕透出怒意,他对行休的解释并不满意。
他想要的是:行休杀死一人,又致使一人昏迷不醒。
之后,因为行休暂时被认定为死犯,也就没有再做惩处。
不过也因为这样,司捕堂就更不可能放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