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慢走。”他咬牙切齿,目送着舒羞离去。
……
祁同伟回到家,将车停下,径直朝楼上走去,刚推开屋门,便见舒羞站在厨房门口,似乎在煮东西。
听见脚步声,舒羞扭过头,冲他嫣然一笑:“祁哥,回来啦!”
她穿着围裙,秀发披肩,温柔恬淡,宛若一朵静谧绽放的幽兰花,令人怦然心跳。
祁同伟呼吸骤滞。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舒羞俏皮一笑,伸出纤细玉臂搂住他的胳膊,将他往餐厅拉,“祁哥,快洗手吃饭。”
祁同伟心猿意马,乖乖地洗干净双手,跟着舒羞一起坐在餐桌前。
“今天是我们新婚燕尔的好日子,来喝杯红酒助助兴。”舒羞端起酒瓶,给两人分别斟了半杯。
红色液体晶莹剔透,芳香四溢。
舒羞抿嘴微笑,递了一杯过来:“祁哥,祝你和嫂子早生贵子!”
她的话,让祁同伟脸颊泛红,他接过红酒,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顺着咽喉滑入肚腹,灼烧着血管。
“咳咳咳……”祁同伟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舒羞慌忙拍抚他的背部,嗔怪道:“祁哥,怎么喝个酒,还这般冒失,难不成是想把自己灌醉,趁人之危吗?”
祁同伟苦笑:“哪能呢,我这人虽然贪图女色,可还没禽兽到这种程度。”
他一副坦荡模样,令舒羞忍俊不禁:“那你还咳成这样?”
祁同伟揉了揉额角,有些懊悔:“刚才喝急了,一时没适应这酒的劲儿。”
“那你少喝点,待会儿喝多了伤胃,我帮你拿解酒茶。”舒羞说着,便要离座。
祁同伟忽然拉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扯了回来,顺势将她抵在墙上。
“你……你想干嘛?”舒羞瞪大杏仁儿眼。
祁同伟勾起嘴角,邪魅一笑:“当然是做些有意义的事了……”
他的声音逐渐变哑,眼神炽热起来,手掌沿着她的腰肢缓缓移动。
舒羞身躯僵硬起来,用尽全力挣脱他的钳制,惊惶地跑出餐厅:“等、等一下……我先去拿杯解酒茶。”
她飞快地逃离,留下祁同伟一个人呆愣原地,眼神暗沉了几许。
片刻后,舒羞回来,手里捧着一壶茶。
“喏,赶紧喝下。”她把茶水塞到祁同伟怀里。
祁同伟接过茶壶,仰头喝掉。
他皱眉,觉得喉咙干涩,但又觉得暖洋洋的,浑身都充满活力,仿佛又重新焕发了生机一般。
他疑惑地问道:“舒仙子,这是什么解酒茶?居然如此灵验?”
舒羞莞尔一笑:“是我妈妈托人买的秘方,专治酒后失态症,保证药到病除。”
祁同伟笑了笑,把玩着手里的茶壶:“那可得谢谢你母亲了。”
舒羞也跟着笑了笑。
“我去休息了。”
祁同伟点点头,转身回到卧室。
…………
舒羞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的眼角余光落在床尾柜的那张照片上,久久无法合眼。
她不喜欢这张照片——那是祁同伟的结婚照。
这张结婚照的背景,是一栋豪华别墅,她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镜面上映衬出他俊朗的脸庞,英挺笔直,五官立体深邃,眼神明亮锐利,像鹰隼。
照片里,祁同伟正握着她的手指,深情凝视着她,嘴角带着宠溺的浅笑,看向镜头的眸子流露出毫不掩饰的爱慕与痴迷。
舒羞从小到大,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所以不太明白这种情愫代表着什么,更不敢往深处想。
她只希望这辈子都不要碰上他,远离他,就算偶遇也装作没瞧见。
“叩叩……”敲门声响起。
舒羞倏然坐起身。
这是祁同伟的规矩,每晚九点必须睡觉,因此她每天九点钟便关灯睡觉。
她下床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是祁同伟,顿时蹙眉,语调微冷:“祁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我找你谈谈。”祁同伟说道。
舒羞退开两步,疏离道:“现在是我们的新婚夜,我累了,改天吧。”
“不行。”祁同伟坚定拒绝,“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舒羞眉头拧得更紧,警惕地问:“什么事?”
祁同伟沉默片刻,道:“是关于那块玉佩。”
舒羞眸子闪烁,故作茫然地问道:“你说什么?我没有印象,你再说一遍。”
“舒仙子,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已经打电话问过了,老板说这块玉佩已经卖出去了。”
祁同伟的脸色很难看,胸口憋闷得快要爆炸。
他一向高傲自负,却被一个女孩摆了一道,真是丢人至极!
舒羞低垂眼帘,睫毛轻颤,掩盖眼底的复杂情绪。
“祁哥,对不起啊,其实我……”
“不必跟我道歉,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强迫你,是我对不起你。”祁同伟突兀地打断她的话。
舒羞愣住:“什么?”
祁同伟目不斜视,淡漠而清冷地说:“我承诺过要娶你,可是我食言了。对不起,这件事我很抱歉。”
他深深鞠躬,态度诚恳。
舒羞吓傻了,下意识抬手扶住他:“祁哥,你、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不值得你赔礼道歉,你已经为我付出够多的了,真的……”
她的眼圈蓦地红了,哽咽道,“如果你真的对我感到愧疚,那你就忘了我,继续和嫂子过夫妻生活,好不好?”
祁同伟眼中闪过一丝黯然:“不,我不能答应。”
舒羞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