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容嬷嬷的袖子却冷不防被人拽住。
“不过是吃两口饭去,怕什么?”
“你忘了陛下不喜欢宫人说三道四?”那老妪神色紧张,似是害怕什么利害之事。
“死都死了,宫里头就剩下咱们这帮老东西了,难道连追念一下太妃也不成?”
那老妪咬牙切齿:“你不怕我还怕丢了这条老命呢!一个黄毛丫头,献了几回殷勤给你,你就混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你糊涂不要紧,可别平白牵连了我们这些老姐妹!”
容嬷嬷听闻此言,脸红一阵白一阵,咕咕扭扭了大半天,不得已忍住了肚子里的馋虫,推说天气太热不便去了。阿青眼看着煮熟的鸭子到嘴却又飞了,心下亦难免奇怪,到底是什么样的秘辛,能让这起苟活了几十年的老婆子也讳莫如深?
一个人闷闷执了伞回去,却在半路遇见急急忙忙的菖蒲。
“你做什么去,慌慌张张的?”
“是今日的午膳!林侍卫说了午时时分送来,我这会儿才想起来,怕是误了!”
“别跑了,再热着了,你且回去,我去取就是了。”
“这等私下传递之事怎好让娘娘您经手?还是奴婢去吧。”
“不打紧的,我正好想见见他。”说着,便往冷宫门口来。
可巧宫门口并无一人,莫不是林侍卫等烦了便赌气走了?
正想着,不知哪里来的风呜呜咽咽吹过一片花雨来,点点殷红,似血染的一般。乱红扑面,落于睫,遮了她的眼,待睁开时,只见面前已站了一个艳光逼目的绝色男子,红衣赤发,倾倒众生。一股异香扑鼻而来,甜腻得竟要让人醉了。
心脏“嘭嘭”地快要撞出胸膛,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怎么会是你?”
花夜立身而笑:“丫头,我想你了。”
阿青丢下手里的东西扭头就跑,无奈却被他瞬间制住,一只手截住了她的腰,一只手将纱伞遮在身前。若隐若现的轻纱纹绣之中,影影绰绰只看得见二人交颈而语,十分亲昵。
香气愈发浓郁了,阿青莫名觉得有些头晕:“你、你又想做什么?”
呼吸凑近:“想与你灵修。”
“混账!”她徒劳挣扎,却觉浑身绵软无力。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一靠他就酥了?
“你害羞了?”唇畔似是不经意划过耳垂,“青丘之时你与我日日灵修,何等快活,难道忘了?”
阿青自耳朵根子腾起一抹红霞:“我一介凡人,搞哪门子的灵修?你若想杀我,便杀好了,为何还要在临死之前羞辱于我?”
腰间的手游移来,暧昧横于胸前:“我怎么舍得杀你?”
“你到底想怎样?”
“当然是想要羞辱你。”他呵气在她耳边。
她冷笑道:“满足你,你就可以放了我?”
他轻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