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袖有些傻了，急道：“啊！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跟它近距离交手过，是不是人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赵瑞没说话，转过头去，像是陷入沉思，良久才道：“那日天色已晚，凶手全身黑衣黑鞋不说，还戴着黑头套，单从身形上来看，应该、应该是人吧！”

赵袖摇了摇头，否定道：“不，三哥，凶手不一定是人，虽身形似人，但也有可能是化形的天妖。”

赵瑞悚然失色，万年寒冰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声音都在打颤：“天妖？”

赵袖点点头，异常认真的回道：“对。”

赵瑞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如此精彩的神色变化，居然可以出现在赵瑞脸上，赵袖都感觉不可思议，她一直以为赵瑞是僵尸脸呢。

好一会儿，赵瑞脸色一正，斩钉截铁的否决道：“不可能，如果当时是天妖出手，一指就足够将我点杀，我焉能活命至今？”

赵袖摇了摇头，说道：“不，三哥，全盛之时的天妖杀你自然如同杀鸡，但若是情况特殊，它并非全盛之时呢？”

赵瑞一怔，看着赵袖问道：“此话怎讲？”

赵袖深深看了赵瑞一眼，随后转身看向远方，缓缓道：“如果凶手是条蛇类化形的天妖呢？”

赵瑞微微动容，心中一动似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九妹，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是蛇类天妖，行凶当日在蜕皮，所以实力大减？”

“不错。”

“可这只是你的猜测。”

“不，母后薨逝那日，我虽然躲在柜子里，但是，看到了它的蛇头。”

“轰！！！”

赵瑞听闻此言，浑身颤栗，大脑一片空白。

良久，赵瑞才平静下来，缓缓说道：“可我那日未曾察觉到凶手身上有半分妖气啊！”

“三哥应该知道敛气珠、隐香丹可以遮掩我们的气息，那天妖遮掩气息很可能是类似的手段。”

“母妃与母后之死状，目前我们并不能确定是否一致，所以此凶手未必是彼凶手。”

赵袖摇了摇头，说道：“不需要知道，当然知道的话会更好。”

“哦，此话怎讲？”

“时间，中间差距刚好是十年，对于强大的蛇类天妖来说，并不需要每年都蜕皮，但十年蜕皮一次，我猜测算是它的极限了，而蜕皮之时，它先后行凶，必然有因。”

“可这毕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大胆猜测，小心求证，我觉得没什么不妥。”见赵瑞不置可否，赵袖继续说道：“十年时间，我不敢明查，也不敢暗访，但我查阅了大量资料，得出了一些结论。”

赵瑞闻言，再次看向赵袖，冷声问道：“说说看。”

“第一个结论，根据我对那蛇头的记忆，查询到这天妖乃是一条赤练火蟒。”

赵瑞听到这里，眼皮子不自觉狂跳，但他并未打断赵袖，而是耐心等待赵袖继续讲下去。

“第二个结论，十年来，它很可能一直潜藏在皇宫中，并且现在依然如此。”

赵瑞忍不住打断赵袖，质疑道：“不可能，如果凶手是天妖，并且一直潜藏在宫中，就天妖那股滔天的妖气，早被发现了，怎么可能一直从十年前潜藏至今？”

赵袖反问：“那日三哥可曾察觉到凶手身上有半分妖气？”

“可那更加证明杀害母妃的凶手不是妖啊！除非……”顿了顿，赵瑞继续说道：“我们能得到母后和母妃的尸检报告，确定她们死状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