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凉快’

她听见模糊不清的词语，带着诱人的沉声沙哑，像是海妖的勾人盛情。

‘好舒服……

还要……更多……’

刺骨的水被晕染出红色，桃花的理智也被唤醒，却还是不受控制的将指尖放在他的唇上。

而他红唇微张，舌尖在眼前一闪而过，竟含住指尖，冷然的眸子比池水还要纯净，偏偏眼尾带红，甚是勾人。

心跳偷偷的在这一刻，轰然炸裂，达到顶峰。

接踵而来的是难以言说的悸动。

像是无数的蚂蚁在爬，怎么也挥之不去，怎么也无法停下。

一下一下。

桃花收回手，逃也似的往上游。

不太明亮的水中，君氿寒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身影，有些无法思考，为什么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无数难为情的羞赧下。

是更多的，爆发的，像火山迸发一样的滚烫，在心口悄然悸动。

他捂住胸口，感到几分无法呼吸。

脑袋，在缺氧。

更加无法思考后，唯一的念头是……想她回来。

像是临死前的奖赏。

他确实看见桃花逆着光，再度游过来，月光像是讨好的落在她身上，衬得如神一样美丽动人。

他闭上眼。

桃花不得不真的与他在水中深吻，方才光顾着逃离，浮出水面才发现他还沉在潭底，好不容易救得人。

总不能不要了。

只是。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渡气，怀里的人却越要越多。

等带着他浮出水面。

桃花立即推开他，好维护住自己为数不多的清白。

她在岸上，君氿寒在岸边。

——

潭水的浸泡是有效果的。

当意识和理智重新归位，君氿寒感觉自己像被冰水给煮熟了，他不敢看桃花一眼，自欺欺人的背对着。

只是送春浓依旧在起作用，潭水只能辅助他渡过。

经过刚才的意外。

原本自信能扛住的君氿寒，不受控制的，一遍遍回想起方才的画面，感受到无比陌生的悸动。

最后，只能再度来到岸边。

轻轻搭住她的手。

‘麻烦帮我把红色柜子第三格的药拿来，谢谢。’

相比较他的为难。

桃花已经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把刚才的意外统统归类成无关紧要。

“你这地方还挺大。”

入目之处，有床椅桌柜，有软榻书架……在这独自生活，完全没有问题。

就是阴冷潮湿，容易生病。

她找到君氿寒所说的药递过去，一派坦然。至于他脸上的羞赧，只当是中的药效果未褪的原因。

君氿寒接过后没有松手，又嘱咐道。

‘你可以在屏风后先换下衣服。’

随后他吞下药丸，又潜入潭水深处。

桃花收回目光，火速换完衣服后开始研究，能看到就是好，这里三排书架也不至于荒废。

书籍中的字陌生又熟悉，桃花的潜意识自动翻译。

这些都是巫籍。

一排是巫药，一排是巫术，还有一排就比较杂，有禁术、杂谈、史书等等。

她就着一本巫药书研究，读到一半听见出水声。

潭面上。

君氿寒化解完药力终于上岸，心中的冷意横生，丝毫不介意会和桃夭自相残杀，没有放过的想法。

须夷，他觉得有点不对。

桃花的目光很直白的落在身上，尽管是欣赏和赞叹，不夹带一丝一毫的凝视，可君氿寒还是拘谨起来。

他低下头，才发现原本宽大的衣袍此刻紧贴身上，甚至还在滴着水，甚至由于是浅色…

忍不住睫毛颤动，他有些自欺欺人的想着。

她看不见。

……

这一刻，尽管没有接触到他，桃花似乎也能读到他的心声。

她带着几分报复性的开口。

“忘了告诉你，刚才跌进冰潭里，我的眼睛复明了。

嗯……身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