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脑袋一痛就被一只划破虚空般还会发光的小手给放在了地面上,但外面那发光的小手却迟迟没松开,依旧抓着他的后衣颈。
左慈满脸疑惑的向后看去,被划破处同样充满了宇宙星辰,奇幻又壮观。
而里边的东郭安则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看着旁边空荡的天平,直到那位“神”再次发出声音:“独行者,无罪。”
左慈被拉回了领域轻轻的放在了天平上,只感觉过程有点颠簸,人一下又回到了天平上。
“死咒...”对方就像是在宣判一样,说出这样的话语,随后一颗暗黑色的球体就向东郭安飞去,深知无法反抗的她即使非常抗拒别人对她说出“死”字也只能忍耐。
而被强行带回来的左慈只感觉天平又开始缓缓的挪动,直到两人在同一条线上才停了下来,但相比于脚下的变动他更好奇的看着四周的景象,想起上次感觉能看到宇宙还是东郭安出钱带班里人团建去了科学馆看了个长筒望远镜才能看一点样子。
似乎原本代表光明与黑暗的两位神被置换了一样,这位代表光明的神似乎说出来的话语更令人绝望:“共死.”
浑浊的球形气体缓缓飞向两人的身体中,左慈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刚想后退球星就像是那一半他的想法一样直冲进了他的身体,随后天平瞬间崩塌,瞬间的失重感让左慈有点慌张,好在这个过程非常短暂。
一小会他就站在那条修好的水泥路上有点愣神,环顾一圈,那辆面包车确实被拖进了“地底”,而大叔是不是早就出来了?在哪个地方等着吓他们?
东郭安稍微检查了一下身体,没感觉有什么异样,看了眼有点恍惚的左慈说:“走吧,该回家了。”
“回家?大叔还没来呢,等他一下吧。”
“他死了。”
左慈感觉这一刻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好像被一颗非常俗套的天雷劈中心脏一样,明明见过别人的经历,但真套在自己身上好像总有一种呼吸不快的感觉,上一次让他如此窒息还是路卡当没完成退休愿望就埋进土里被他们探望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左慈环顾着周围,虽然他平时并不怎么喜欢被突然惊吓,但真到这种时候他还是希望大叔联合了东郭安搞起了小恶作剧活跃一下刚刚沉闷的气氛。
东郭安自然的走在前面,明明是第一次来,却好像很认识路的样子:“那个锦囊就是他急促的遗言。”
“啊?我从来没见过他写。”左慈内心的那股幼稚好像抹不去,那个无法第一时间接受身边人离去的那种幼稚,就像是路卡当的死亡一样,没有亲身经历,没有亲眼见过,也许他就躲在哪里呢?如果惊恐会是他们“恶作剧”的战利品的话,自己会毫不吝啬的双手捧着给他们。
东郭安回头直视着左慈,右手还有把玩的长发:“他死的时候还希望我们跑去外国,去躲起来,去逃避,还有。”
而东郭安最最清楚,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水上浇油,水跟油最多只会隔开,而永远不会燃烧,真正要让他感知到了还是这一句:“你见过大叔就这样跟你开玩笑吗?”
“也是..”左慈落寞的向前走着,心里只想着,这些都是真的,两人并排走着,外面的时间已经偏向下午,这一天的时间总感觉过得很快,原本绝美的晚霞在他心中已经变成绝望的死光,你在面对这些他也只有沉默,不哭也不闹,像是一个没有情感的畜生,这是他的第一观想。
他很清楚,非常清楚,现在的生活节奏非常非常快,从前我甚至都没见过身边的人发生车祸,而现在死亡就像一串数字在跳动一样,不管是陌生的人还是亲近的人,即使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心灵变得丰富,但同样的快节奏生活也打乱了以往的秩序,这种冲击感就像是一个长时间宅在家里的人被拉出来随便搞了特训就送上战场一样,没有战场的基础了解和经验累积,几乎每一步都会让他后悔。
不知道前面多少次他有过后悔,也许明显也许不明显,而这一次他却不再后悔,并不是他没认识到什么,而是因为他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