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精通《金光明经》,《般若波罗密心经》,看施主天庭饱满,面宽耳大,双眼神光熠熠,周身紫气缭绕。方才掐指一算,您与敝寺有缘。嗯!几本经书而已!本寺有《金刚经》,《愣严经》,《妙法莲华经》,《华严经》。除了这些佛经之外还有佛门内修之法,《易经筋》,《洗髓经》,《罗汉伏魔神功》,《金刚不灭神功》,《九阳神功》,《龙象般若功》,不知施主要哪几本。”
“龙象般若功”
听到最后一个名字,陈搏强激动万分。因为本身有易经筋的存在,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来到沙林寺主要目的是借几本佛经,并不奢求其他功法。但龙象般若功不同,这是一本不需要根骨,纯粹增加力量并且功效强大的绝世宝典。非常契合那变异版本的推碑掌,想想自己一掌下去,对方僵直不能动弹硬生生承受几百万斤的力气,要是还不化成灰就是有鬼了。
陈搏强心情激荡之下脱口而出:
“我要龙象般若功”
牟永义此时闭着眼睛仿佛听不到对面的回话。
一刻钟后,看着渐渐没有耐心的陈搏强,牟永义终于开口了:
“施主我闻你身上有万年檀香木的味道,此物制成香后点燃能安神醒脑,用作修练亦是事半功倍,小僧厚着脸皮想向施主讨要一二。”
“啥,万年檀香木,没有没有!”
陈搏强打了个哈哈后转身就走,在方丈牟永义意味深长的注视下出了沙林寺范围,在辉翠桥边坐了下来。
“你也是来找那东西的。”
桥上站着一个身着唐装鹤发童颜的老者,双手扶在栏杆上随意说道。
陈搏强没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只是机械得点了点头。
“那东西一直在但不全,应该说全国遍地都是,有修法却无真功,即便是沙林寺藏经阁内也只是壳子齐全一点,你知为何。”
陈搏强依然没做反应,但心中本来已经熄灭的火焰又燃烧起来。
“不知先生有何见解”
“自古以来真功皆口口相传,父传子或师父传给关门弟子,导致最后留下的典籍寥寥无几。”
“那么莫非先生。。。”
“正是。”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陈搏强听到最后两个字只感觉无比庆幸。
“小子你高兴什么,我只是在感叹而已,前人留下的好东西都让这个浮华的社会给摒弃了。在你之前也来过不少怀着诚心拜师学艺的少年郎,不过都失败了。你以为你的头特别铁是不是,没用的!没用的!”
“为何。”
“根骨不行,我的传承从娘胎看起,没有逆天的资质根本不可能练成,父亲是俗人生出儿子也俗,有钱也没用,勉强为之不过劳财伤命。”
听到这个斩钉截铁的理由,陈搏强心里反而更踏实了。我可不是普通人,别人眼里可望不可及的先天无垢境界对我来说根本就是量身打造。
“先生你看我如何。”
老者闻言下了桥,认认真真得打量起陈搏强。
“来来来,让我瞧瞧。”
老者看着陈搏强,越看越是心惊,最后忍不住对他进行了摸骨。
五分钟后,老者终于舒了口气,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仰天大叫道:
“奇才,天纵奇才。我终于找到传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大笑之后,老者狠狠攥着陈搏强的手腕咬牙蹦出一句话:
“拿钱来,我给你重新脱胎换骨,再塑金身。”
老者如枯瘦树干一样的手攥得他生疼,再也没有一丝犹豫,激动得拿出身上所有的龙华币递给了老者。
老者拿到钱后似乎变了个人,捏了捏它的厚度之后嘿嘿笑了几下,与陈搏强打个招呼就朝远处走去,一会儿便没了人影。
陈搏强满怀喜悦得等在原地,并没有把刚才奇怪的一幕放在心上,以为老者是因为有了传人而高兴。
时间过得很慢,一个又一个小时过去,饶是陈搏强天赋异禀也有点撑不住了,春季少不了阴雨寒湿,特别是下午又刮起了很少见的西北风。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老者还是没有回来,陈搏强已经等了足足八个小时。
“小帅哥,你该不会在等那个怪老头吧。”
一个染着卷发身着大红棉外套的丰韵美少妇从路对面理发店的门帘里钻了出来。
“啥怪老头,你说的可是那个穿着唐装的老者”
“对啊,这个老头可怪了,天天在这里守株待兔等人上钩,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骗之后举报他,警察也来了好多次。”
“那他还在这里骗,没事?”
陈搏强听到这里满脸都是不信。
“谁知道呢,不然也不叫他怪老头了。”
“谢谢你啊,美女贵姓,完事后我给你买箱西阿阿胶。”
“李芊芊,我就随口说说,也没帮上啥忙,空了来我店里坐啊。”
李芊芊抛了个媚眼过来,陈搏强立马领会到她那不怀好意的黑暗心理,暗啐了一口匆匆离开了辉翠桥。
走到附近,拨打了110,简单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五分钟后,一辆红旗牌警车呼啸着来到辉翠桥下,车上跳下来两位民警。陈搏强凑上前去,主动开口:
“警察同志,你们好,我是陈搏强,就是我报的警。”
“走吧,里面说。”
两人指着车内说道,这让陈搏强感到很奇怪,但对于人民警察还是绝对信任的。
车内,两位民警并没有拿出小本子,而是一五一十得讲起了唐装老者的情况。
“原来老者叫孙先云,是前国家武术队总教练,八岁时曾入沙林寺修行九年,出来便是一身本领。本来一切好好的,他有妻有子,儿子也像他武术天赋特别好。突然有一天他儿子与人决斗,被人活活打死。老婆听闻消息后一夜白头,住进了精神病院,他也从此变得浑浑噩噩,每天在沙林寺景区内晃悠来晃悠去,我们也是人情执法,他拿走的钱我们会找到他的亲属赔偿于你的。”
“这样啊,算我倒霉。”
说完陈搏强自顾自跳下车目送两人离去。
离开辉翠桥向西走去,行了两三公里到达了王子沟村,一路上都种满了贵妃柚和青皮石榴。
忍着腹中空空的肚子走进树林,摘下一颗贵妃柚,去皮后一下剥开,入眼都是耀眼的深红色,微微酸甜又纯正的口感让陈搏强的味觉感受到了特别尊贵的对待。
不一会过去,吃饱了的陈搏强躺在草地上吹着微微冰寒的免费空调睡了过去。
天一亮,睡在草丛里的陈搏强睡眼惺忪得揉了揉眼睛,又伸了个懒腰从地上爬起,就看到身边出现一个身着劲装的大汉,看样子好像拍戏的。
“小兄弟,你是陈搏强吧!”
“我是啊,你找我有事?”
大汉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面带羞愧得说道:
“昨天你碰到的那个唐装老者是我的舅舅,家里出了变故所以脑子有点问题,小兄弟不要记到心里去。这是两万块,多了的给小兄弟压压惊。另外我在登封这片地界上还有点面子,本人姓吴单名一个夜,有事报我名字。好吧?”
“好的好的,不过你给得太多了,我就拿五千吧!”
两人互相一番推辞,陈搏强最后还是拗不过大汉吴夜,在他强有力的推搡下败退下来,最后瞪着有些被打击坏的小眼神还是把钱都收入了怀中。
大汉走了,陈搏强却在自言自语:
“哎!这个世界越来越难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