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无妻徒刑是怎样一种体验?这世上之人,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而他,其实没那么惨,甚至比不少人过的还惬意,你说气不气?
主角杨明,学的不是心学,而是道士。
要说他的道法有多高深,好像也就那样;要说打鬼有多离谱,一般的鬼他能打得对方满地找牙,前提鬼长了牙齿。
今天不是降妖伏魔的日子。
昨晚前妻打来电话,在湓城一家酒店约丈夫和女儿赴宴。这不,杨明不但带上宝贝女儿,还把两个徒弟也叫去了。
小徒弟方平算是半路出家,与大徒弟方泰乃是同乡。
方泰出生半个月时便被父母遗弃在杨明家门口,襁褓中的他孱弱可爱,里面还留下了生辰八字,以及取好的名字。
这些年来,杨明只有一女,对待两个徒儿他视如己出,尤其对方泰的关照,不亚于自己的宝贝女儿。
跟哪些满口儿徒之人云泥之别。
杨明对前妻的安排颇有不满,好歹她也照顾了方泰两年,现在却把他排斥在外。
你不邀请泰儿,我还不乐意,婚都离了,还怕你翻天不成。
荣誉酒店豪华包间里坐着五人,而那打扮的祸国殃民的中年女子瞪大双眼看着自己的前夫,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叫你把女儿带来,再三强调让你徒弟自行解决用餐,你怎么还把他俩叫上了。
杨明看着她微变的脸,轻轻一笑,约不约在你,带谁来在我。泰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女儿能来,又岂能让他在外吃冷饭。
家人不在,所有的饭都叫冷饭。
杨曼见父母剑拔弩张,大眼瞪小眼,率先打破局面,轻柔的唤道:“妈,这次约我们来有何要事?”
胡月月把女儿的话当耳旁风,秀眉微微一紧,不冷不热道:“杨明,你变了,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好使。”
“我变了?这叫进化,有些人呐,你越把她当成宝,她越得寸进尺。”
“杨明!”胡月月脸色异常难看:“这些话非得在徒弟面前说吗?”
“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胡月月气得身体微颤,不知如何接茬。
眼看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三个晚辈感到不同的尴尬。
方泰换颜一笑:“师娘,许久未见,您还是这般年轻,泰儿给您斟酒。”
“师傅最近业务繁忙,有些上火。”
“是啊,妈,这些天我爸睡得可晚了,虽说你们俩不在一起,也该心疼心疼他。”
杨明提高嗓音:“是吗?昨晚我八点就睡了,还梦到了我的初恋。”
“爸,你少说两句。”杨曼狠狠的掐了一把杨明,非要把我妈惹哭你才高兴?
杨明痛的眉头一皱,仍面不改色,愠怒道:“死丫头,没大没小。”
杨曼温婉一笑:“爸,您渴了吧,女儿给您上酒。”
方平感觉自己是多余的,他和师姐坐在师傅旁边,既不会圆场,又没师兄那样与师傅师娘熟络,这时弱弱的来了一句:“我来给师傅倒酒吧。”
可醒酒器在杨曼手中,况且方平的声音太小,大伙又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两位长辈身上,方平的话就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
灌了一口红酒,杨明盯着杯中之物疑惑不解。
这玩意儿如此难喝,为啥女人像着了魔一样青睐于它?是哪个混蛋制造出的红酒,营养价值既没有茶水高,又贵的离谱。
杨明语气渐缓道:“这次找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胡月月心里不快还未耗尽,却也不好发作,自从当初她抛夫弃女,执意和离,杨明对她的态度就发生巨大转变。
从不舍,失落,冷漠,再到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