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欧阳恪离去已经有近两月的时间,杜子泉早就开始了新一次的修炼。
而他能安稳修炼,主要是现在杜家风平浪静,其次是有杜卓森替他背书。
杜家渡过了黑水宗这一劫难之后,所有杜家修士,包括站在杜家这边的那些小家族、小势力都爆发出了澎湃的生命力。
不仅是时常派人来杜家进行一些合作交谈,甚至是家族准备往什么方向发展都要寻求指点,说是指点又像是请示。
杜家在欧阳恪的一番操作下,不仅摆脱了黑水宗的麻烦,还将自己霸主地位彻底坐实了。
若是以往,一名即将寿元耗尽的点星境修士让周围其他不比杜家小,甚至还要强大的势力所忌惮的话,那么现在戚家青铜令的存在,就好比是一名甚至是数名正值壮年的点星境修士。
其实说是幻月境修士也不为过。戚家的青铜令可以将这贵方郡,甚至是天渊坊市周围的任何一个实势力给毁灭。
并且是那种可以毫无压力,毫无保留的毁灭,这样的情况就让各家都让门下弟子不要随意去和杜家弟子产生冲突。
虽然青铜令让杜家有了一柄谁都能弄死的神兵利器,但是这柄利器只能用一次,并且只能对一个势力产生威胁。
而且作为超级势力的戚家也不是随随随便就能插手这些小地方的事情。
不少有跟脚的势力,或者有些实力的势力也都从欧阳拍卖行或者是一些别的途径知道了这青铜令的一些辛密。
换而言之,就算是闲来无聊甩他两个大逼斗也没事,只要你不和他搞什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灭族灭根的势力战争,那就是块牌子。
当然,这是对于类似杜家这种家族势力而言,换成那种无根脚无牵连的散修。
那可就得小心了,惹急眼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根都要被掘干净的。
不过这种能获得戚家青铜令的存在,实力应该都不会弱到哪里去。
随着戚家青铜令这种东西在贵方郡这小地方的出现,不少人也注意有了别样的小心思,甚至不惜去了解一下关于这些东西的门道。
最后得知,青铜令只认第一手人,若是第二手则没用,戚家就认这种理。
并且,在欧阳家确定青铜令就在杜家后,就在前久,彻底的放话出来,戚家在半年多前,确实放出了一枚青铜令给一名姓杜的修士,欧阳家不少人可以作证。
原主都发话了,各大势力自然会互通消息。不少人都称这小到芝麻粒的家族真是走大运了。
而一些在杜家周遭的大势力,并且和内围有所渊源,或者本身就来自内围的这些存在,通过层层的传递的消息也得知了这个件事,于是乎,就没谁找杜家的麻烦,更多的是照旧。
唯一很是担心的或许就只有黑水宗,不过在众多的信息公布之下,黑水宗也没那么担心了。该打压的还是打压,不过对于千木镇却丝毫不为进犯。
欧阳恪早就跟杜子泉和杜卓森说着关于青铜令的弊端,之前不过这出现得突然,而且,杜家被黑水宗步步紧逼之下来到悬崖边上,然后突然就出现这么个玩意,谁不害怕。
于是乎黑水宗也就夹紧尾巴的跑路了,这让不少势力都看了个大笑话,但黑水宗能怎么办,不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但气是不可能不撒的,于是杜家在外界的产业链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
“族长,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了。”
镜湖山上,杜卓森恭敬的朝着杜忠珉行一礼。
杜忠珉倒是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杜卓森自己坐在他对面,而他则是低头看着摊在桌上的舆图。
杜卓森原本是打算问问自家命牌的情况的,但是此刻见自家族长在紧锁着的眉头他也就不好问了。
这是...
杜卓森看着石桌上舆图心中闪过一丝不解,这分明就是千木镇的势力分布图啊。
怎么会突然看起这个来?
...
杜卓森坐下不说话,眼神紧盯舆图,心中在思索着眼下的情况。
杜忠珉看了一会舆图,随后又看了看杜卓森,原本浑浊的眼神多了几分泪光。
像....太像了。
杜忠珉看着杜卓森正襟危坐,手臂有微微的浮动。微微歪头一看,此刻杜卓森的一只手指在腿上敲打着。
看到这场景,杜忠珉更是老泪纵横,将身子坐正后,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了杜子轩的命牌。
命牌此刻已经没有了裂纹,只是光彩依旧暗淡。抚摸着命牌上名字,杜忠珉的内心似乎也有了寄托。
....
“族长,这是什么?”
杜卓森思索许久之后,将手指点在了舆图上的一个红点处,这地方他有点印象,似乎是卢家的地盘,但为什么会被点上红点呢。
难道家族准备肃清千木镇?不过,之前他听说过一个事,倒是没印证,但是想来也是十九八九。
杜卓森说完,没有得到回应,而杜忠珉还未从伤感当中走出来,一时间没回应。
“族长爷...”
杜卓森抬头,直接就看到了杜忠珉怀抱完好的命牌,眼中便了然了。不过他这一声算是将杜忠珉从悲伤的内心世界扯了出来。
杜忠珉抬头笑了笑,随后将杜子轩的命牌放回了储物袋中。
“这个啊,卢家昨日派了人过来,说是想要取回忠老的骨灰,哼!但是忠老之前交代过,所以我早就将其安葬在青猿山脉了。
而后,因为交谈当中出了一些情况,所以这不是来赔礼道歉了嘛。不过啊,我觉得这是小聪明。”
说完,杜忠珉起身看向了镜湖峰外的风景。
“卢家的那位家主其实是故意派一个愣头青过来的,所为的,无非就是想以这种方式来示好。
以某处地方的归属权来抹平关于卢家曾试探杜家的罪过,以及在黑水宗的威胁下,对方毫无作为,甚至是抛弃曾经所定下的契约。
其实若非忠老当初毅然决然的站到我们这边,我早就准备对卢家发难了。他们不作为,我可以理解,等杜家被灭以后再对这些地方有所想法,我也不会说什么。
但他却像是一个忍不住的野狗一样。赔偿我收下,算是卖以往的面子,过了这次,或者以后再做些什么事,就不需要顾及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