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需要一张二阶的破阵符之类的,才有可能进入....
“快看,有人来了。似乎也是启灵境的修士。”
忠老在半空时就有人发现了,落地之后更是引起了阵内修士的骚乱。当然,在阵法外的忠老不清楚。
此刻的他正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张纸鹤,纸鹤在被灵力激活之后,便飞到了阵法的上空,随后灵力一缩一放,一个杜字就出现在了半空之中。
忠老倒是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不过阵法当中的修士们,确实十分的激动,这个就是杜家的救援人员信号。
下一瞬,山谷前方的阵法便打开了一个口子,一名身穿杜家家族服饰的修士在其中招手。
忠老也没有迟疑,踏空而行,便进入了山谷之中。等待他的是一群杜家修士和一群甚至还穿着粗布麻衣的老老少少。
“请问怎么称呼,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杜霄站了出来,看着神情自然的忠老,开口询问,并且在忠老所看不到的地方,一张上品的二阶灵符已经蓄势待发。
“行了,收起你的小动作,看看这个,或许是这两个。”说着,忠老便将斩杀的两名敌人给放了出来。
当众人看到苏立山的时候,全部人的心中都满是震撼。
这名敌人从今日凌晨时分出现,出现之后便一直在轰击阵法,要不是地利、人和都在他们这边,恐怕那只插在地面上的银色大斧已经落在他们头上了。
“抱歉..前辈。”
“没事,对了这里有一封忠....族长交给你的信,看完销毁就行。没事我就先去修炼了,若是有敌人攻来,随时来喊我。”
忠老将一份信件交给杜霄,随后便离开了这里,这么一会的时间他也看出来了,眼前的这家伙就是这里的主心骨。
而这封信也是杜忠珉在他走之前,为了避免麻烦而准备的,现在整好派上用场。
反正斩杀敌人的事情已经让这些杜家的修士知道了,地上的尸体收不收回已经不重要了。
....
说是修炼,其实也就是忠老自己装装样子,他现在寿元将尽,修炼有个屁用,又突破不了点星境。
至于他,本身就是体修,也幸好是体修,不然恐怕早就境界退步了。想要战斗那纯属千里送人头。
“算了,管他的,喝酒喝酒。”
只是静坐一会,吸纳些许天地灵力恢复的忠老便坐不住了,丝毫不在意身后的视线,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那个老爷爷在干嘛,就这么躺在那里会生病的吧....”
“你在说什么啊,这是生病的事吗,那里明明硌得慌,我之前趴在那里就感觉那里快要快要落下去。
后来被我三叔看到,跟我老妈说,那段时间动一下,屁股都是痛的。”
“柩元原来那段时间你撅着屁股,是因为被打的呀,还说什么是因为尝试修炼...咦,还说假话。”
一群孩子在后面的嘀咕和戏语,一字不落的落入忠老的耳中,不知为何,心情似乎好了些。
“爷爷,您是修士吗?”
正当忠老喝得酣畅时,一道稚嫩但却带着几分坚定的声音落入忠老的耳中。
斜眼望去,一个穿着青白色袍子的小家伙坐在了他的身旁。那衣袍应该不是本身就是这么一个颜色,而是被洗成这个样子的。
并且,这袍子似乎也不太合身,反而有着一种被裁剪的样子。在宽大的袖袍口,一双被白红色布料所包裹的双手露而出。
手掌上五个如嫩葱一般的指头上有着不少的茧子,若是换作一般人来,如何也不会想到这样极具反差的手,会是一个孩童的。
“是啊,对了,你不怕吗?这可是悬崖,你的那群小朋友也怕这里。”
少年约莫五六七岁的模样,在孩子当中算比较大的了,不过他对于忠老的话却摇了摇头。
“我妈妈跟我说过,恐惧不是逃避就能摆脱的。我从五岁那年就站在这里,后来待得多了,也就不害怕了。
不过啊,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掉下去过,但是被一位族叔看到,接住了。
本来应该很害怕的,直到我的母亲离去,我再一次站到这里,似乎恐惧和回忆都没有找上我。
爷爷,能问您是什么修为吗?为什么族长和那些族叔都叫我们不要来这边打扰您。”
少年的眼中似乎有着向往答案的光亮,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喜爱的那种感觉,曾经他也有过。
只是那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时间啊,有时候总是那么让人想让它慢一点,慢到一眼才过万年。
“你的问题真多,不过,我们来做一个交易,我问一个,若是让我满意,我就给你一枚翠芽丹。怎么样...”
忠老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少年,随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瓶翠芽丹,这是他在苏立山的储物袋中发现的,估计是被丢在储物袋里没有注意过的存在。
不过,现在这个时候,刚好可以利用一下。
“好!”
少年看着放在他身旁的翠芽丹,双眼都是光芒,不过他并没有伸手,而是坐得更正了一些。
“呵呵,好,你应该开始修炼了吧,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因为我资质不好,从我被查出有灵根开始,已经快三年了,我的修为甚至....甚至不如那些比我后修炼的高。
最开始他们都劝我放弃修炼,就连我都想放弃了,引气入体后百病不生...但是我也不甘心,妈妈跟我说,想要成为修士吗?
修炼这一道行不通,咱们就走另外一道,就像我的父亲一样,一名体修....嗯其实也不算,我的父亲也只是一个渡元三层的修士罢了,不过他知道的更多,于是就经常做一些类似自残的事情。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在锤炼体魄。不过他最大的希望还是我能好好修炼...
只是我好像做不到...所以,我也踏上了这一条路,家族当中都不看好,所以我就自己一个人靠着父亲留下的那些心得自己练。”
“少年,你敢跳下去吗?”忠老看着遥望远方的少年问道。
而别说闻言的少年了,就算是后面那些慢慢靠近的小家伙们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