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城。
不少酒楼有诸多修行者正在饮酒作乐,享用着美食,其中睡虎楼、醉月楼为最,此刻靠窗的位置,有些儒宗子弟以及外来修行者,猛地停下手中金箸银杯,纷纷扭头看向吾元巷的方向,刚才那里有片刻的元气风暴,极其狂野,令他们都感到心惊肉跳,异象很快就消散。
“那里应该是王大安的老宅,他要疯狂吞吐元气,看来所受伤势不轻啊!”
“这对我们来讲乃是好事,之前他两招降伏血神,差点把我吓尿,得知他身受重伤,我这心里才好受许多,否则还拿什么跟他争灵境之物。”
“看来王大安也并非所传那般神乎其神,他终究只是小城狱卒,不知靠着什么机遇有这般成就,说起来还是八品极境,只是仗着功法之利,正好克制血煞教而已。”
“仗功法之利,终究也是肉体凡胎,同样也会生老病死,不足为虑。”
“灵境之战,方知谁是八品极境。”
“说得好!来来来,喝酒!这醉月仙酿真不错,边陲小城有此美酒,不虚此行!”
“待那女掌柜过来敬酒,方为美事一桩。”
“哈哈哈!”
外来这些修行者,大多都是奔着灵境而来,此行也不掩饰目的,颇为招摇,引来本城不少儒宗子弟不满,却又不敢爆发冲突,毕竟他们的孟教谕也不过八品境而已,他们多是九品境,只会自取其辱。
醉月楼五层,一袭红衣发出轻哼,眸子里闪过轻蔑,扭着性感妖娆的身段,一个闪身就已来到楼顶,望向吾元巷的位置,眉毛轻轻挑起,自语道:“此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睡虎楼顶层。
灰衣人猛地看向卧虎石,只见其光芒又黯淡下去,刚才恢复些许灵性,又陷入沉寂,他咬着牙齿,感应到空气中的元气正在快速倒流,就连他的修行也受到影响,不禁心头闪过一丝激荡。
城内能搞出如此动静者并不多,无论城主还是县令,都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只有那个传闻受伤的王大安,方有此等魄力,他低声道:“万圣楼就缺此等妖孽,说不定他有资格角逐真正的圣楼之主!”
“那里有阵法隔绝,应当是诸葛家那小子,他自石门城而来,在那里解决一个拜石教,没想到竟被曹少服邀请来此,刚才吾元巷的阵法气息,应当是和光阵,他在遮掩什么。”
楼千绝出现在他身后,负手而立,又道:“晚上我准备前往城主府一趟,是否要向葛城主提起那事?”
“你是楼主,自己拿主意,我只是守楼人而已,不可僭越。”
灰衣人摇摇头,不发表意见,只是望着吾元巷的方向,轻声道:“真是好想知道,那小子在搞什么鬼,他身上有太多的神秘之处。”
此时的王大安,正在卧室内,进行着最关键的一步,第二转即将大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