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祭嘴角微微上扬,在这战乱的年代。
这家伙讲义气。
这家伙为我挡过箭,扛过刀。
最关键的是,当初我俩同时喜欢上我媳妇儿,还是他让给我的。
对于钟华来说,傅颡就是上天给他的礼物。
傅颡带着一身伤,击打着阵法,哐当哐当,就是敲不开。
本来想要两手而上,结果一看,没那条件了,面露出一抹苦笑,然后猛的用力。
就这么他也进去了,钟华不知怎么的,情绪不由自己掌控,一股怒意直冲胸旁,现在想想……打仗呢老弟儿,打仗呢,你干嘛呢。
唉,也就是兄弟情,气,气昏了头脑。
不然这娃平时挺精的。
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边,顶多就是被困住而已,虽然有可能过了一天,奇筋易脉的状态结束,会陷入瘫痪,但是万一他们坚持不了,一天维持这个阵法呢。
但你要是就来这里,必死无疑,而且就是一会儿的事情,我现在还要麻烦护着你。
酒祭开口“球球,你进来干嘛。”
正想要在说些什么的时候,傅颡忽然跑到他的身边,然后掏出了武器,向他刺下去。
就是铿的一声。
这清脆的声音,在战场上格外的刺耳,一时间,似乎有种东西正在破碎。
那是酒祭的心。
贺强在抱过来的时候,手里揣着一个千魂之钉,虽然是个普普通通的法宝,但这玩意儿却是酒祭妻子送给他的。
“我们是很好的兄弟朋友,你教我好多东西,我用起来很方便,当下的时代不一样了,我会追随更先进的脚步。”
“而你,我曾经的老师,您落后了。”
傅颡逐渐由老转为年轻,皱纹等消失不见,另外一只手臂也悄然而生。
傅颡将剑锋指向钟华,一脸冷漠,全然不知狼心狗肺是怎么写的。
冷漠的眼睛底下藏着一缕炙热,贪婪,似乎想要杀光钟华有关的所有人,烧光钟华的一切,抢光钟华的东西。
“你知道我是慕强的,当你先进于我时,我学习你,可当你落后于我时,我的利剑会嘲笑你……梅先生是是个很好的归宿。”
虽然没有刺破酒祭的身体,但是配合着傅颡的独门符箓——崂山绕情符,他悲痛不已,心态崩塌,浑身瘫痪。
扑通的一声就挡在了地下,那几个白袍男子所构成的法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不见。
战场很喧嚣,但现在只能听得见酒祭的声音。
“幻阵!”
幻阵。
幻阵。
假的。
但是,能够让酒祭的心直接崩溃了的,会是假的吗。
他知道,这些都是真的,但就是说,这是幻术。
自欺欺人罢了。
看着已经瘫痪在地的酒祭,傅颡不知何时换上一套整洁的衣服,对着身后的几个人说。
“你要把他做成馅儿,我傅颡要将钟华吃干抹净。”
而在远处白杨目睹了全过程。
走过来了,丧失了一条手臂,让人心痛,但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是笨叛徒,间谍。
明明我们之间,都是很好的朋友,同生共死,患难与共的兄弟姐妹。
可究竟是为什么。
这个没有人知道,就连傅颡他自己都不晓得,但是,现在没有人纠结这个。
情况危在旦夕,酒祭的性命就在顷刻之间。
“胡涂,小心你身后的大砍刀”
一道童声传来,稚嫩的声音,使白杨不由得向那边一看,胡广生也不知道遭了什么罪,身后三四个士兵追着他砍。
要问为什么,可能就是胡广生的背景最弱吧。
同时还有很多学生经受士兵的追赶,仔细一看,黑衣人正在掳走部分安序学子。
哦,对了,还有王文杰,这个家伙确实苦,三四个大汉把他围起来,一刀一刀的砍在他身上,硬生生的给砍死了。
砍成了肉泥,还不过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