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秀敏顿时觉得脑袋有些晕掉的感觉,原来自己开始鼻翼里一直闻到的味道,并不是裴寒身上传来的,可是,她不会在那时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谢谢!”夏秀敏有些歉意,又有些心虚,她很想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依稀记得是裴祺挡在了进入营地的门口,自己都快懒得理他的时候,却不争气的昏了过去,之后像是一直被人抱在怀里,再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裴寒那张害死人不偿命的脸了。
“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疏!”裴寒低了嗓音道,他的情绪能听出来的低落。
“那你抱着我回来,皇上怎么说的?”夏秀敏的心紧紧的揪着,裴寒深夜把自己从那人手上夺了回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吧,她想到裴祺每次对着自己很是深意的笑容,却不像裴寒那样让人安心,身子不禁缩了缩,更想要靠近裴寒。
“我和他之间,本来就是那样了,反正一直都不会变,所以也不需要在乎!”裴寒答得很是含糊,他还不想把夏秀敏卷进他们兄弟二人之间,今日裴祺对着夏秀敏的眼神,他又不是看不到,那是一种只有男人会对女人的危险情绪。
“恩!”夏秀敏轻声答道,她的心底很明白,裴寒不想说破,肯定今晚和皇帝之间又发生了一些不快,两人的关系已经决裂的厉害,裴寒更是一位的忍让,可今天,在抱回自己的时候,一定又发生了些事情,而那些事情,很可能又加深了皇上的裴寒的恨意。
夏秀敏的黑眸在深夜里眯了眯,这黑色的夜像是薄被一样,盖到了她的眼睛上,越发的让人猜不透那里流露的情绪。
“裴寒,其实我们不需要这样隐忍的!”夏秀敏鼓励道,她能猜到裴寒今天必然和皇帝正面交锋了,不然他也不会莫名的说那样的话,顶多就是皇兄很好的照夏了你,然后我又顺带抱了你回来这样的谎言。
但裴寒连这样的谎话都懒得去说,只能证明她真的惹祸了。
“恩,或许是吧,我以前没有发现是什么不能失去的,可是今天才明白,他若从我这里夺去了那一件,那么就算是扭转乾坤,我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和他争夺!”裴寒的声音变得越发冷淡和平静,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但只有夏秀敏明白,越是冷静的裴寒,越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我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夏秀敏摸到了裴寒的双手,然后用自己的玉藕和那手臂紧紧的纠缠在一起:“你还有我呢,以后不要一个人冒险!”
借着黑夜的迷幻,裴寒嘴角勾了一个摄人心魄的笑意,但这些夏秀敏都看不到了,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眼皮越来越重,只好在那人的注视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暗了起来,直到太阳出来,它才隐隐的退了下去。
夏秀敏睁了眼睛,这回自己可算起了大早,看着裴寒那英挺的鼻子有些挨到自己的脸上,才真真切切的觉得这不是梦。
夏秀敏把自己的脸往后面移了一点,才好好的打量了裴寒的俊容。
剑眉,薄唇,雪肤,还有他平和的睡姿,这这这,她都有些忍不住尝尝美男的味道了,她可不是多么纯洁的孩子。
夏秀敏又低了头,偷偷的在裴寒的嘴巴上呡了一口,还是那熟悉的茶香味,让人久久不愿离开。
“姐姐!”古墨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却看到人家夫妻两人正甜甜蜜蜜的接吻,脸上很是不悦也没多大的表现。
“何事?”夏秀敏很镇定,看了刚才被偷亲的裴寒也渐渐睁了眼睛,心底一阵不悦,什么时候这人可以随意进出这里了?虽然吧,只是个帐篷。
“姐姐不知,昨日王爷抽签后,被安排到了下午开始狩猎,可我刚刚听到皇上的意思,说是让王爷现在就准备出发,成为最早一批比赛的选手。”
裴寒似乎听了进去,他再一个翻身,就套上了一旁的衣服。
“你先下去!”裴寒冷声道,古墨才低了头出去。
夏秀敏看了他一眼,只是今日狩猎,裴寒却不像往日那份有些仙气的打扮,还褪去了他最爱的青色纱衣,转而换上了一身黑色的狩猎束衣,让夏秀敏看了不禁有些难过。
“裴寒,你太瘦了,比我还要瘦,不管今天谁输谁赢,你都要多打几只野鸡呀野兔啊,是该好好补补了!”夏秀敏认真的托着下巴看着裴寒,她从来都没有发现,裴寒的腰都可以和自己媲美了。
裴寒听了这话显然怔了一下,别人出去打猎,多少人都会嘱咐他安全第一,比赛第二,可到了夏秀敏这里,一切又都像是变了样一般。他只好点点头,正准备离开时,夏秀敏却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
裴寒有些不解,夏秀敏莫不是要跟着自己出去,但再看她连衣服都没有换过来,才打消了自己的念头。
夏秀敏走到旁边的木箱跟前,这个箱子不大不小,想来昨天芳草已经把这个箱子给自己送了过来。这是她张狂的老本行啊,里边全是药,还有一些毒。虽然她更擅长医术,但是毒却能用来防身。
夏秀敏从箱子里取出了一个更小的宝盒,打开里边是一个紫色的瓷瓶,她把那只瓶子递到裴寒手上,裴寒接过来,却感觉这不是一般的药,是一种液体。
“这是?”裴寒不解的问道,看着夏秀敏轻松的脸色,才把心里的疑惑打掉了。
夏秀敏用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很是光滑的质感这样顺着指尖环绕,她轻轻一笑:“你拿着,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定记得要喝了这瓶子里的东西!”
夏秀敏没有说透,刚刚古墨进来告诉裴寒他狩猎的时间一改,她的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皇帝这般刁难裴寒,在他毫无防备之际让他出战,先不说到底是否出于真心让他狩猎,但这荒郊野外,丛林里难免不会有什么埋伏。而且,裴寒身上的毒,一直没有解,那日就听闻如太妃所言,这毒是裴祺所赐,一旦在狩猎场上发作了,裴寒肯定躲不过这一劫。
所以,早在自己昨日出发之际,就把自己的手腕割破了,然后用力的挤出了些许血水,一旦裴寒真的发作,喝了自己的血,也能止住一刻。
夏秀敏的眼角莫名的有些湿润,这些天里和裴寒总是过得很不踏实,好像在这一刻还能见面的两人,下一刻却那么未知,她讨厌这样的感觉,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掌控,何来安心一说?如果可以,这次狩猎后,她一定会好好问候那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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