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我想去凑个热闹。”
“你不许去。现在我啥啥不会去了就是纯送死。”希尔德面不改色地拒绝了某无性人格的要求。
“好的。”
“好的。”
“……不是,我之前怎么没觉得你们这么听话过?”
“因为那个什么提留金绅士回来了。”
希尔德转身一看,发现那位绅士十分诧异地把水放下了。
“希尔德你先在这里画吧,我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动静似乎在那个方向……”
“…说实话我也想去看看……”希尔德想了想,决定以一种新的方式作为回应。
“那就先去看看,就当做放松了?”提留金十分轻松地想挽住希尔德的手,但是希尔德巧妙地躲开了。
“…好啊。”
提留金似乎有些尴尬,他的动作停滞了几秒,不过随后又恢复了过来。拄着手杖,想要在前面引路带离希尔德,却发现希尔德已经先他一步走了开来。
“…等等,你虽然来过这里,但没去过附近,也不认识路吧……”
“…没事的!我去去就回!”
说完就奔跑了起来。
不是,这个提留金绅士怎么感觉不像好人啊…虽然说希尔德对他比较有好感,但是高露实在是接受不了那样亲呢的动作啊!因蒂斯人都是这样吗?!
边跑边想就跑到了岔路口。
然后这个地方好像自己还真没来过。而且刚刚传出动静的地方…应该是…嗯???
我记忆力已经衰退到这个地步了吗,说好的对贝克兰德了若指掌呢……?
“……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我知道,这地方长得像原作的…诶呀有点忘了,等我想一想。”给了希尔德一点希望的哈基蒙突然又话锋一转了。
“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我是猜谜小子,你猜对我告诉你。”
“…Tiffa就更靠不住了。”
“谁靠不住啊!!喂,你给我——”
激进派选左保守派选右——那么此刻我!
我是路易十六,上述两者来了我率先掉头,呵呵。
于是希尔德就像个铸币一样站在那块思考了将近半分钟,最后决定转头转身又回去了撞见了不慌不忙走过来的提留金绅士。
“我亲爱的希尔德啊,你今天是怎么啦?遇到什么兴奋的事,让你的心情好转了么?迷路了?放心,跟着我来。”
“…啊,我还是回去画画吧。”
“您想怎么做都可以。”提留金轻轻鞠躬,动作有点生硬,比起贵族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嗯,谢谢谅解。”
希尔德不知所措,希尔德回到原处,希尔德发现了水,希尔德开始画画。
一点一滴利用人眼的视觉开始建构的点彩……按照S形排列好的队列。最活跃的卖报儿童在最前面右下角,是画面的次中心——正中心是路过此处给予了希尔德极大印象的身着红色艳丽服装的贵妇人。这样的颜色展现出来也很吸引眼球,更何况是在色调偏灰暗的街头呢。
接着就是远景不明显的人物角色了。只要是希尔德有点印象的,形象都跃然纸上。这样,差不多草草用色彩也起了一下之后,提留金绅士回来了。
“真是认真的罗兰小姐啊。”
“…所以发生什么了?”
“噩耗。居住在差不多这里附近的一位绅士的女儿因不小心被烫伤而送医了。火是必须要小心的东西,对吧?”提留金一脸窘迫,似乎在懊悔他竟然把这事作为了什么消遣。
“啊…确实是。话说,你可以过来看看这画的基础样子了。”
“嗯…我觉得后面可以不用这么暗,太这么暗。我是说,贝克兰德虽然雾霾大,倒是可以加些美术修饰……”
“…好。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能画好…”
“没事,我相信你,照你的感觉来吧,希尔德小姐。”
。
……我只是一个仗着我父亲稍微是有些人知道的,吃着血馒头的人罢了。
画面饱和度灰暗,看不到什么亮的东西。事实上只要随便挤点什么未调的颜料上去,瞬间就能成为整幅画的焦点。
星星…星星上可以看到浪花吗?我是说,如果……
于是那天开始我想要画点什么别的东西,但是尽力了却还是效果不佳。
那幅画最后在我收摊的时候用五便士的价格卖出去了。五个便士,不能再高了。没有人会想要在仰望星空的时候看到浪花。
就像没有谁会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而放弃生活。
可是这样的我却还是被聘用来为一位先生创作人像。可是我还未成年诶…?
他说,他不在意我的色彩有多么灰暗,也不在意我的年龄,不在意这些缺点。
恰恰相反,他被这灰暗压抑的色彩吸引住了,因为在他眼里贝克兰德就应该是这样的。
所以我——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仆人们给我带来的画架。这次他会支付二十个便士,也就是整整一苏勒。算是给我的报酬。
他要求我画他在绝症的折磨下死去的样子。
……于是我听着他逐渐沉重的呼吸,看着进来慰问父亲的那位年轻的绅士默默地盯着画布,每一秒都是那么煎熬。
一切结束了。从那里出来,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呢?
“叫我提留金先生,提留金绅士,什么都行。我想要继续像今天这样看你画画。”
……提留金绅士?好,我记住了。之后到明斯克街之类的可以遇到我。毕竟你在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