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说是萦风勾引了宫妺徵,可宫门的暗岗均可证实,是宫妺徵让侍卫将萦风强行带去了旁系的院子。”
叔父有些慌神,抿了抿嘴,辩解道,“他们胡说!我女儿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他偏头看向宫紫商身旁的金繁,“宫门谁人不知,你宫冷商与大小姐一向交好,金统领受你指使让侍卫撒谎也未可知!”
宫紫商冷笑道,“叔父,您以为谁都跟您一样喜欢胡乱栽赃吗?”
“我说的句句属实啊,执刃!”叔父额头重重磕在地上,发疯般大声哭喊。
“那宫妺徵榻上的锁链怎么解释?如果萦风主动勾引她,还需被如此对待?”我面色微冷,凝眉沉声道。
“什么锁链?”叔父跌坐在地上,索性无赖到底,“我没看见锁链!”
闻言我唇角微微上扬,无奈叹道,“叔父,既然如此,不如让妺徵妹妹前来执刃殿,我们当面对质。”
“我已问过萦风,他确实被胁迫才去了旁系的院子。”我看向宫尚角,缓缓说道。
“你……你明知妺徵无法再开口说话了!”
“那便是各执一词,无从考证了。”我遗憾地摇了摇头,“就像叔父说没有胁迫萦风,也没见过锁链,那同样地宫妺徵无法再开口,也没有人能证实她到底是如何失了半个口舌。”
不过无赖而已。
“你!”叔父站起身,抬手拉起袖口,作势要走过来动手,只是指尖还未碰到我,宫远徵的刀刃已落在他颈间。
“叔父,还想在大殿之上公然动手不成?”
他一怔,“徵公子,你糊涂啊,她私养面首,让徵宫成为整个宫门的笑话,你竟还偏私于她!”
宫远徵抬眸,冷冽寒意浮现眸中,“这是执刃殿,不是叔父撒泼打滚的地方,你若在此动手,同样有失我徵宫的脸面!”
“住手!成何体统!”花长老怒斥道。
叔父见局势不利,眸光一沉,立刻瘫坐下身,双手捶打地面,尖声痛哭起来,“这是要逼死老夫啊……”
“您老当年倚仗人多势众,要把冷商和阿沅赶出徵宫,可有想过会不会逼死他们孤儿寡母?”宫紫商抱臂讥讽道,“罪有应得而已。”
“今日我以风长老之名敬告叔父,你若敢动萦风,就休怪我不顾亲族之情,我的令牌受老执刃准许,可先斩后奏,我承担后果,叔父若不怕死,尽管动手。”我垂眸睥一眼,冷声道。
宫远徵眼波晃了晃,眸光暗淡下来。
叔父闻言容颜失色,却并不死心,他在地上慢爬几步,拽紧宫远徵锦袍的下摆,“徵公子,老夫是为你不平啊!”
“为了我?”宫远徵冷笑一声,红了眼圈,“即便叔父有那么几分为了我的心思,可阿沅是无辜的,为何也要阻止我那幼子的谱系落到徵宫?”
“是何居心,叔父心知肚明!”
终于出了口恶气,月长老似比我还要畅快,见花长老和雪长老面色十分难看,他清了清嗓子开口缓和道,“既然如此,此事待调查清楚,再予定夺吧。”
我们都明白,此番调查,结果遥遥无期。
殿外落雪不止,往事重提,心头并未轻松些许。
就在叔父嚎啕大哭时晚樱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一见我立刻红了眼睛。
她紧走几步,跪倒在地,声音发抖,“夫人……”
泪水倏地滑落脸庞,无声无息,我眸光颤动,不安翻涌而上,“你怎么来了?”
她嘴唇微颤,垂在身侧的指尖攥紧,仿佛在努力压抑内心的愧疚,张了张嘴,还未说出话,泪水先掉了下来。
“夫人,小公子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