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的奔跑过去,上前就是一记飞脚,直接把正在对姣嫒动手动脚的这位青年踹出好几米远——刚刚来接她的爷爷正好撞上了这一幕。
接着,爷爷回过身子,将硕大的鞋底直接贴在了另一名刚才接话的小子脸上。
紧接着,三两下解决掉其余的同行者之后,抱起姣嫒并嘴里说着:“我们回家,对不起,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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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姣嫒坐在沙发上哭,眼泪甚至已经浸湿着大半个沙发,哭声嘛则是撕心裂肺的……
“爷爷,教我揍坏人吧!”——她捂着眼睛哀求着。
“这……”,并非是爷爷有什么顾虑,而是爷爷在想,这样下去,指不定哪一天会被这帮人欺负到遍体鳞伤,倒不如,直接从根本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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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之后,她的这把左轮枪,诞生了。
这是一个不能说毫无杀伤力,但却绝对不会打死人的左轮手枪,它的外观是精心设计的迷彩灰,内在则是实打实的用真正的枪械改造而成,但却还是没有在重量上做任何改进,以至于姣嫒拿着它让其他人看着都会觉得特别重。
爷爷也是特别细心地在枪口装上了抑制火焰的枪口,甚至在上面加上了瞄准镜,这样一来,姣嫒就有了拿出来最起码可以吓唬人的趁手武器了。
而且据说那个夏天,爷爷真的有在教如何打猎,甚至如何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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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已经快中学毕业,这时的爷爷,早已白发苍苍。
可她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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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到哪里去,如果说爷爷是白发苍苍,那么姣嫒……
则是满头白发!
岁月的痕迹在这位老人身上及脸上刻画得淋漓尽致,老人也从原来的猎人变成了现在领着退休金的白发老人……
“咳咳咳,好好考试,不要动歪心思,早点回家——”,爷爷沧桑的声音在提醒着,这是她在中学的最后一天,也就是结业考试。
而她则是听从爷爷的教诲,在考场上奋笔疾书,争取取得最好的成绩。
可直到兴高采烈的拿着满分成绩单,推开爷爷家的大门。
“爷爷,我回来了爷爷,我得了满分!我考上好学校了爷爷!你有在听吗爷爷?爷爷!”
面对从来都是和蔼可亲,面带笑容的爷爷,她是幸福的,从来都是幸福的,没有任何枯燥乏味,也没有理由去抵触。
试卷像屋子外山林里已经泛黄的枫叶,飘落着。老人静静的躺在躺椅上,收音机里还放着最爱的节目。
当落叶飘落在地上时,它给了大地母亲最后一吻,而老人的摇椅还在悠闲的摆动着,就像安抚着刚刚回来姣嫒这世间洁白纯净的灵魂。
摇椅慢慢停下脚步,而姣嫒抱着最爱的那个人,那位已经白发苍苍的爷爷,给了他最后的挚爱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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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克的所有财产,其中包括猎枪、森林郊区的别墅、以及他个人所得的汽车,全部由她的孙女继承!”
法庭上,西装革履且文质彬彬的法官,敲响面前正式宣布爷爷死亡的木质铁锤,敲碎阿金多年来依靠着的炙热着的那一颗与爷爷相依为命的心。
就这样,别无去处的姣嫒,在安葬自己心爱的爷爷之后,告别了自己在那里长大的木屋,告别了镇上心地善良的小卖部售货员阿姨,告别了街角处最后一棵白桦树,赫然走出,镇子里的最后一道栅栏门。
她独自踏上火车,同时却泪如雨下,她不曾恐惧接下来要面对的生活,也不曾因为离开家乡而需要适应的陌生环境,只是她再也听不到那粗犷但和蔼可亲的声音,再也见不到那慈祥的笑脸。
火车开入了唐国警校所在的垠川站,姣嫒的独自生活,也从这个叫唐的国家,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