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对不起!”若橙花把身子蜷得更紧呢。
“吵你爹的魂呢?”接着应煌压抑着暴怒的声音响透了这个小屋子。她回头凝视着布鲁。“有什么好叫的?眼睛摆设吗?瞅不出我两遇险了?”
“别不要脸!驮鼠可是我的财产!”布鲁怒道。
“哦,所以呢?”应煌凝视着布鲁说道。“你做梦都不要想着一只驮鼠在我眼中会比我命重要。而且你这躺床的小子有什么资格跟我大呼小叫啊?在外冒着生命危险找物资的可是我啊!你真急的要凑够50副防毒面具就现在自己滚出去骑着驮鼠收集物资去。”
“你怎么知道我要五十副防毒面具?”布鲁惊讶地问,又叫道:“你打听我?”
“嘛。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应煌摸了摸鼻子,她不想跟布鲁说她上次死亡的事,毕竟她那回是直接搜布鲁的尸。
“你既然打听了,那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吧!”布鲁又喊了。“我必须得尽快收到50副防毒面具,才能知道那建筑的线索啊。”
“没打听的那么细哈。”尴尬的应煌这时才发现她方才一用力便把手里的饼干捏碎了,便开始啃着手上的饼干碎屑。
可布鲁兴许是憋了太久,就像是个放气的气球一样把事情都跟她们说了。布鲁先前在的拾荒者小队靠着脉器能在聚落外安然过夜,所以移动范围也比寻常拾荒者广得多。两个月前,他们在追逐飞艇时,发现了一幢神秘的巨型建筑物。
“那建筑物非常奇怪,从高处看就像三根互相交错的兽角,分不清头部跟尾端,可见的每一头都是尖而锋利的。没有窗户,没有门。飞艇投下的垃圾在靠近到那建筑物三公里范围时便诡异地消失了。”布鲁咽了口唾沫说道,“大哥他,那时决定远远地围着那幢建筑物绕一圈,好捡拾沿途的物资并在地图上划出危险区。我们都骑着驮鼠跟着大哥一起跑。都突然,有人消失了。”
“我那时跑的是最外侧,就像V字形一样,我记得原先在我前面的有十八个人来着,但跑了几百米,或许是一公里吧。在我前面的人就少了一个。但那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直到又跑了十分钟,这时候,只剩下五个人了。我才迟缓地意识到有人不见了。我惊慌起来,拉住驮鼠,跟其他人嚷道,别跑了,出事了。但是没有一个人理睬我。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向前跑着,不一会儿我就落队了。那个时候我心里有强烈的冲动在让我跟他们一同跑下去。”
布鲁抱住自己的手臂,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依旧令他慌张不安。“可我害怕,我不敢再向前了,也不敢擅自离开,便闭上眼睛抱住驮鼠待在原地。忽然,我感到有什么球形的东西撞到了我的背上,温热又黏腻腻的。我反手一掏,结果发现是大哥的脑袋。”他在这停顿了一下,“然后我就跑了。跑回聚落里,成为唯一活下来的那个人。”
听完故事,应煌便摩挲着下巴问道,“那你现在急着追线索,是为了给你的同伴报仇吗?”
“当然不是。”布鲁用很纳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那根本不是人,是完全不是我能弄明白的巨型建筑物啊。我报什么仇,重要的当然是回收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