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怯澜的战场术法如同神迹,任何战术、计谋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是笑话。他这辈子只用过两次的魔法奠定了他无上的地位,可以说,只要他想,没人敢,也没人能阻止他登上帝位,然而他自己放弃了。
他将这江山让给了他所看好的合作者、朋友,理由是,自己脑子没他好使。但这更为他披上了神圣伟岸的形象,一时间,新生的帝国内,人们为他所树立的雕像比初代国王都多,所有的教堂门口或大或小必须留有他的雕像。而他被教徒们尊称为第一代“神使”,甚至半神。
回想到这,许怜世不禁好奇,他的战场魔法到底是什么,他翻遍了他的手记,都没看到有关的介绍。家族后人没有传承,给他的资料里也没有记载。整个帝国人人希求之物,真的消失了?
当然他所了解的世界也更加详实,譬如这方地界的邪异(恶魔)分级是:污染级、瘟疫级、灾祸级、恶魔级、恐怖级、天灾级、神罚级。而圣教团修行体系划分则是:见习修士、修士、教士、圣教士、传教士、教团守卫、圣光教长、神眷者、神使。当然没人见过神罚级的恶魔,它的存在是为了对标怯澜这历史上唯一一位神使。毕竟如果恶魔内没有能与之对抗的存在,那么他早就将帝国域外的恶魔清理个干净了。
“你是什么级别?”走在森林土路上的许怜世突然自言自语道。
“啊~~哈~~,用你刚刚思考的那套体系的话,我介于恶魔与恐怖之间。”心底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虽然七年过去了,但许怜世仍就不习惯一个恶魔寄宿在他的心里,并且还偷窥他的想法。
“喂喂喂,我强调一下,这具身体是我的身体幻化给你使用的,严格上来说是你寄宿了我,而且我也没有看你的内心,毕竟你要做一个动作,肯定有做出那个动作的想法产生,想法经过我,然后我操作这具身体做出相应动作,至于你的一些小心思传递到我这,我也懒得看。”
“好吧,那有什么办法让你离开我,哦不,是我离开你的身体。”
“唉,没我你能不吃不喝7年?算了,如果你想有一具完全属于你自己的身体的话,有些麻烦。你修炼到就是你们说的那个,那个圣教士级别,对,精神强大到那个程度,就可以体外传导了。”
“怎么修炼?用你的身体去吸收圣光?我怎么感觉这是在找死啊?你们恶魔都不怕圣光的吗?”
“理论上来说,我不是你所说的恶魔,我融合的夺心魔那部分才是恶魔,可是它已经被我完全同化了,而我则是基因强大的一种生物罢了。再说了,提升的也不是这具身体,而是你的精神力。”
“行吧,我试试,哎!到了!”
一个城门出现在他的视野里,13轮没看到了。这里是他这一世所出生的城市,可惜到他五岁的时候就离开这和陵先生一起游历行医去了。
“喂小子!快赶路行吗?你不知道你们人类悲伤的情绪是苦涩的吗?苦死我了,别想了赶紧赶路行不?”
许怜世收起思绪,向城门走去。无相魔之所以暴躁,是因为他这次回来,是想先将陵先生安葬在这里,安葬在他母亲坟墓旁边。至于怎么安葬?这个方案他和无相魔吵了好久,他的意见是,能不能把它吞下去的陵先生身体吐出来,它表示做不到,已经完全同化了,而且还建议直接放几件衣服或者遗物算了,遗物它没吞。两边最终商量,由一部分黑色粘液幻化出陵先生的身体,毕竟粘液里也有同化陵先生的一部分嘛。这具“尸身”只要无相魔不死,就能一直维持。但无相魔的身体多少直接挂钩他的实力与状态,毕竟谁也不想从自己身体割一块肉下来,恶魔也不想。
城门口,两排皮甲穿戴,手执木质长矛的守门人员正在查验货物,为首满脸络腮胡的蓝眼大汉时不时敲打这商人,果不其然,没一会,商人从包裹中掏出一个小袋子递了过去。并且下一个就是许怜世。
“喂,你小子是哪来的?”大汉旁的一个瘦长男子问到,满头黄发配合他的身形,宛如顶上长了枯草的枯树。他看许怜世身上的衣着,破烂不堪,满是灰尘,和街边的乞丐差不了多少了。废话,七年没换过衣物,若不是身体不是一般人的身体,估计他自己都被臭的昏厥过去,而且从地下出口到这座城市,他足足跑了一个月,身上的灰尘能少?这衣服能陪伴他这么多年还没完全破掉,都算质量卓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