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声更大了,雨点像奏乐一般激烈敲打着屋顶。
寒风袭来,水汽飘进了屋里。
远处传来嘈杂的人声,许牧收起幻想,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站在门外远远看去,竟是五六个持刀的护卫护着两位女子冒着雨朝着他们山庙跑来。
许牧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掩上了大门。
片刻后,吱呀一声门开了。
“嗯?只有一个小孩和病秧子老头。”
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壮汉探进头来打量着四周,大声道:“小姐,可以进来,没有危险。”
“拿着吧小子。”
络腮胡随手向许牧丢出一块银子,便大摇大摆席地而坐。
他身后的看起来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锦衣小姐忧虑地看了一眼后面,又转过头轻声道:“我等没有恶意,还请小弟弟放心。”
“我不要你们的银子,明天一早就离开吧。”许牧的脸在火光下显得阴晴不定。
“你这家伙真不知好歹。”
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抖抖身上的雨水,不情愿道。
络腮胡眯着眼指着火堆道:“那小子,把火堆让与我家小姐,她身子弱,受不了风寒。”
许牧目光猛然一闪,声音低沉道:“那边有柴火,自己烧了便是。我这有老人,也需要用火。”
“给你脸了,把火堆让出来自己重烧。”
“胡山大哥!你住口,这不是家里,让大伙再烧一堆火就是了。”
那小姐身体娇弱,但说起话来带着上位者不容辩驳的气质。
“小子,算你走运,要不是我家小姐心善,你和那老头都得给我滚出去。”
留着络腮胡的胡山瞪了一眼许牧,不情不愿地升起火来。
“怎么了,牧儿?”
草席上传来老者微弱的呼声:“谁要赶我们走。”
许牧凑近老者的身边,躬着身子道:“老祖,没什么,就是一行人到庙里避雨。”
“让他们走吧。咳咳咳。”老者咳嗽道。
“什么?”一行人面色难看起来,一个老头怎么敢这么说话?
“老东西给脸不要是吧?”
胡山起身,面带怒气,他自幼习武,作为王家护卫,一向是跋扈惯了,岂能受这种委屈。
“胡山大哥,回来!”那小姐阻止道。
胡山不打算听从:“哼!只是揍一顿这小子,教他知道厉害。”
许牧觉得好笑,只是扭头瞥了一眼胡山。
胡山嘴上说着狠话,却止住了脚步。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回头冰冷地看着他,好像在看一具尸体。
胡山感到羞恼,他怎么会对这么个小孩感到害怕,如此想着,便抡着拳头冲了过来。
“欺负我一个十一岁的小孩?”许牧笑了。
许牧将灵气坠入手中,稚嫩的小手散发着淡淡的白光,他心神一沉,抓住了胡山挥来的拳头,狠狠往下一拽。
胡山汗如雨下,手腕生疼。整个人疼得痉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脚下的地砖破了个大洞。
仅仅是最简单的牵引术而已。
“怎么可能?”
胡山痛苦地说道,口边渗出了鲜血。
“你问我一个十一岁的小孩?”
许牧一脚踢了过去,胡山只觉得鸡飞蛋打,直接晕厥了过去。
“还有谁?没有就走吧。”许牧把手放在身上拍拍灰尘,一脸不屑。
“你......你是修士?为什么会在这种不起眼的山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