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勒少爷可真是青年才俊,多年未见,竟已经这么大了!”
家族宴会上,一名年轻人正举起酒杯向休斯顿夫妇敬酒。
威廉轻轻的点了点头,而身边的凯勒也意气风发的站起来,胸前挂着一枚十字架项链,显得熠熠生辉。
那十字架周边仿佛还环绕着缕缕圣光,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得咂舌。
凯勒的手轻轻搭在上面,几乎痴迷一般的抚摸着。
耳憨酒热之间,那年轻人显得有些醉醺醺了,无意间再次说道:
“一旦有了那样东西呀,少爷争夺这次骑士候选人就势在必得了!”
但这句话一出口,他的眼神立刻尴尬起来,紧接着家族宴会的其他成员也一脸紧张,纷纷看向了休斯顿夫妇。
凯勒的眼神瞬间变得阴冷下来,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即便到了如今,这些人还认为自己的成功是靠那个人!
“就算没有那东西我也势在必得!”
凯勒仿佛被提起了不好的回忆,猛然间将手中的高脚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几名仆人立刻诚惶诚恐的前来收拾。
但他还不解恨,又狠狠的踢了一脚趴在地上仆人。
期间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宴会的气氛满是恐怖的压抑。
“哒哒哒……”
一阵指节敲击桌子的声音,突兀的从阴暗的角落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得向那里汇聚而去——白辞正坐在椅子上,左手庸懒地托着脑袋,百无聊赖的看着这里。
只是他的动作非常不自然,右手无力的耷拉着,手腕处还缠着一层白色的绷带。
……
自那次手术开始,白辞便对这家人完全失去了希望。
数十年养育之恩,在他内心处残留的那份柔软也消失殆尽。
在手术结束后,因为上帝赐予图腾无法消除,休斯顿夫妇甚至挑断了他的手筋,让他彻彻底底沦为了废人。
不仅如此,曾经获得的那些学位,也不过是为自己的弟弟凯勒铺路——当看到剑桥大学毕业书上凯勒的名字时,他知道自己的最后一丝价值也被榨干了。
唯一留给他的,也只有那句“休斯顿家族不会亏待你”了。
……
意识再次回归,白辞缓缓的抬起了头,正好和凯勒正对上。
“你敲什么桌子?你对本少爷不满吗?”
凯勒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伸出食指大声吼。
“说起不满……我还真有,但现在不是和你们说这些的时候,我有重要的事情说。”
白辞并没有理会他,左手伸进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黑色的信封,在灯光的照耀下,竟然显出一丝金属的质感。
“你想干什么?”
威廉终于转过头,看向了拿着信封的白辞。
“我想要退出休斯顿家族……至于去处,我已经找好了。”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一名老者扶着拐杖站了起来,愤慨的说道:“小子,小心风大闪了舌头,威廉他们养了你12年,你如今翅膀硬了,想走就走,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白辞笑了笑,说道:“原来那东西,连12年的饭钱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