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竹意嘴角抽搐,自己摊上的……根本就是个变态。
即使是高兴,也不用跟得了疯病一样吧?
嫁给他?
颜竹意抿了一下红唇,然后咽了一口水,她悄悄地向后挪了挪屁股,然后小心翼翼地一撅一拐地往后走。
“喂,女人!敢逃走!”冷不防,滇木恪一声喝道,立即飞身就到了颜竹意的身边,而且一手就握上了她的手腕。
颜竹意惊愕了一下,立即道,“你继续跳,我先回去。”
“没良心的女人,那舞是跳给你看的,不解风情!”滇木恪冷哼一声,“你都跑开了,我跳给空气看吗?”
“额,你跳给我看……”颜竹意面上僵硬,这是什么,还有男人跳舞给女人看的?
“简单说,滇西男人求偶成功,跳舞给他女人看的!”滇木恪冷哼一声,打横就将她抱进自己的怀中,“往后我再跳给你看了!”
颜竹意瞬间白了他一眼,“不用跳了,我以为你当时是疯了呢!手舞足蹈,你以为你是卖艺的?”
“我是卖艺给你,你可是卖身给我的。”他神气一笑。
“……”卖身……这跟百花楼中的定义是一样的吗?
颜竹意颜心中怔了怔,“你,开玩笑的是吧?”
“从不开玩笑!”他说道。
“我不嫁给你。不卖!”颜竹意立即道,“放我下来吧!”
“别动!”滇木恪一声就喝道,“想后悔?呵呵,不行!”他一脸的得意,“我告诉你,你可是主动的答应了我的,然后我才卖艺给你,你还想抵赖?没门!”
颜竹意看着他那跟着语气时不时强硬又带着一丝愤怒,颜竹意心中惊了惊,“……你不可以强买强卖啊!”
“少废话。”滇木恪冷哼道,抱着她往前走,他看了看前方,辨认着这里的周围。
颜竹意黛眉蹙了蹙,“我这不是废话,哪里我如果嫁给你就卖身给你了!”
滇木恪也皱眉看她,“你嫁给我,还不是卖身给我?那你想卖给谁?”
“什么来的?你脑子有病,我为什么要出去卖?我自己好好地,我卖个屁!”颜竹意也不管自己就在他怀中,总之自己就是要跟他理论,卖什么的可以,就是不可以卖这个!
他脑子有病,卖艺给她?她有说过要买他的艺了?他的艺很好?疯子一样的舞蹈!
“你都答应我了,还不卖给我?你都是我女人了,我还不应该拥有你?”他也是郁闷了,瞪大了眼睛盯着她,“我是你男人,你不卖给我卖给谁?!”
“你,你……”颜竹意被他气得不行,可是想想,他的那个卖,貌似跟自己理解的不一样,他的卖,是感情的卖,是夫妻感情和生活的卖?
颜竹意怔愣了一下。
想想……貌似是,也应该是。
可是他这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卖不卖的……
“你说的意思是,那个卖身的另外一个意思,是成为夫妻的意思?”
“不然你认为是什么?”滇木恪浓眉皱了皱。
“那个……那,那个事情有些远了。等往后再说。”颜竹意撇嘴,“但是我想告诉你,往后不要提什么卖身卖艺的,很容易让人误会。”
他听着不解,然后想了一下,又貌似明白了一些。
他一笑,“哈哈,我明白你意思了!”
颜竹意撇撇嘴,瞪了他一眼。
“我们滇西就是这样的说法,你们有些理解不一样。”他摇了摇头,“罢了,我往后会注意的,我往后不说这些。”
颜竹意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滇木恪瞬间心情好多了,他看了一下周围,抱着颜竹意往一处走。
可是这个时候,远处貌似有一些声音传来,可是听不真切。
颜竹意心中一惊,立即就抓住了他的手臂,“恪。”
“不必怕,我在。”他眯起眼睛看了一下,然后看了一下怀中的颜竹意,“我带你去个地方过今晚。”
“其实我也是不是怕。”总是说怕,还真的不知道他会不会说自己太弱了,毕竟自己是靠着自己的能力逃出虎口的。
“我担心。”滇木恪低头看她,轻笑。
颜竹意抿嘴,窝在他怀中。
罢了,如果可以就他吧!虽然他有时候变态了一些,不可理喻了一些,恶劣一些,有时候又可恶了一些,可是他最起码是这里第一个如此关心自己的人。
滇木恪看她靠近自己,更加抱紧了她,“忍一下,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休息一下,明日我再找个契机让你安然回府。”
“真的么?”颜竹意听着立即就看着他问道。
“何曾骗过你?”他倒是反问一句。
“嗯。”颜竹意有他保证,心中畅快多了。
可不想,这时候一阵风吹过来,颜竹意“阿嚏”立即就打了一个喷嚏,更重要的是,她的这个喷嚏竟然打在滇木恪那张妖孽绝美的脸上!
颜竹意心中一惊,“我,我对不……阿嚏!”又是一个喷在他脸上!
滇木恪石化!
颜竹意眼睛瞪大,她赶紧捂着自己的嘴,“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丫头,你一定要替我负责,否则我……我把你煎炒炸蒸爆煮!”
颜竹意想后退了一下,却还在他的怀中,“你当我是一道菜?”
“没错。”滇木恪说着将头靠近来,不顾形象地在她胸前襟的衣服上蹭起来。
颜竹意惊愕了,“别!”
“你要负责。”他低沉一句。
“我负责!但不是这样负责的!”颜竹意想起他之前在自己的胸襟前蹭他脸上的墨汁,而今他又来!
“我有丝帕的!”颜竹意立即喊道。
“我帮你擦干净啊,不要蹭了!”恶心!颜竹意赶紧用手推开他蹭自己胸前襟的头。
滇木恪停下,看了她一秒,下一秒,道,“其实我喜欢就这样蹭。”
“我不喜欢!”颜竹意瞪了他一眼,往自己的怀中就找丝帕,“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就知道蹭蹭蹭,我可是不喜欢!我又不是故意要将喷嚏打在你脸上!在一定程度上,是你太靠近我,我才喷上去的。”
“看来还有道理了。”滇木恪看着她道。
“我当然有理,是你蛮横,总是欺负我!”颜竹意冷哼。
他听着轻声一笑,然后看了她一眼,“你可有找到丝帕了?”
“我找找。”颜竹意听着立即低头,然后在自己的怀中查找那丝帕,可是摸来摸去,都没有。
估计是掉了。
“没有。”颜竹意嘟囔了一下,然后看他。
滇木恪看她,冷不防低头用他那高挺的鼻子蹭了蹭颜竹意的鼻子,他的那双重瞳盯着她,幽深又柔情,“我不蛮横,就是娘们奴家了,你喜欢哪一个?”
“噗嗤!”颜竹意忍不住笑了,“你这个疯子!”颜竹意说着立即就推开他。
他听着笑了起来,抱着她朝着一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