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锴戈大师兄总是那么高大威猛,他的身影在光逸的眼中,就像是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为他遮风挡雨。每当光逸受到欺负或是不公正的对待时,锴戈总是第一个站出来,用他那宽厚的肩膀和坚定的声音,为光逸打抱不平。在光逸的记忆中,有一次,几个东皇帝国贵族子弟嘲笑光逸的出身,言语尖酸刻薄,让光逸感到无比的屈辱和无助。就在这时,锴戈大师兄出现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样,敲打在那些贵族子弟的心上。“光逸是我的兄弟,谁敢侮辱他,就是与我为敌。”锴戈的话语简单而直接,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那些贵族子弟在锴戈的威慑下,一个个低下了头,不敢再有任何的挑衅。光逸看着锴戈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仰。他知道,如果没有锴戈,他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不知道会受到多少的欺凌和伤害。光逸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锴戈大师兄那坚定的眼神,那温暖的笑容,还有他那宽厚的手掌,总是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他力量和安慰。
“锴戈参谋长,你们认识?”其中一个机灵点的制式青年率先打破沉默道。
“他是我在家乡的好兄弟,你们退下吧。”锴戈看了眼光逸,示意让其退下。
“那,那这个小子怎么处理?”
锴戈再次望向光逸,光逸对其试了个眼神后,便再愤怒地看向那两个制式青年。
“放了他!出了事,我担着!”
“是。”
光逸听见锴戈下令后,顾不得收起花纹板斧就跑向锴戈身边,重重地抱住锴戈,两兄弟相拥仿佛时间定格了一般。
同时两人放开王洋,灰头土脸地离开,走之前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王洋,尘土和冰冷的触感让他的意识一直保持清醒,他那狼狈的样子令得刚刚还畏首畏脚的两人不禁发笑,“你看,你看,那小子,他那样子,跟狗啃泥一样,还来莱特皇家学院求学,回家练习时长两年半吧,哈哈哈哈哈。”“就是,就是,我们压得他都不敢还手,还‘我无法呼吸了!’哈哈哈哈哈,还真是废物,要不是他今天旁边有人罩着他,咱今天就给他整退学了!”“没事哒,没事哒,没事哒,总有他不在的时候吧!”笑声传进王洋耳中,如同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切割着他的自尊。他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前世上大学时那些被欺凌的片段,一幕幕,如同恶梦般挥之不去。他的心中,怒火如同被压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紧咬着牙关,将那股怒火和屈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他的眼神中,没有流露出一丝的绝望,也没有被黑暗所吞噬,只有坚定和冷静。他选择了沉默,选择了忍耐。他知道,只有保留力量,在这个新世界沉淀积攒,才能在将来的某一天,像凤凰涅槃般浴火重生。
王洋像只没有尊严的老鼠一样,被这他们踩在地上,任由他们践踏凌辱,无力反抗。在天空中,很合时宜,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微茫小雨,王洋趴在地上,享受着此刻的寂静,淋着这令他倍感舒适的雨,或许是因为在船上待了两个多月,乏累不堪。
他才不会在乎下雨,他的前生本就阴雨不停。
这一场雨让他蜕变,心灵上蜕变,让他升华,心境上升华,让他清醒,与镇定,压抑住了少年心中不羁的气焰。他很享受现在,这一场雨沉淀下来他这些年的戾气。如果换做是别人,一定想的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多年后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但他是王洋,他并没这样想,他现在只想变强,成为更好的自己,被细雨洗刷掉戾气的他,心根本没有过什么复仇之类想法,他只想在这山海界为自己而活。
此时此刻,有一团火焰在静静燃烧,那王洋是对未来的渴望,是对自我价值的坚持。他默默地发誓,他要变得强大,要站在这个世界的巅峰,让那些曾经嘲笑他的人,都不得不仰望他的存在。身体虽然被压制,但他的意志却如同钢铁般坚硬。他要让这个世界,见证他的成长,见证他的辉煌。他要用自己的双手,书写一段传奇,让所有曾经看不起他的人,都为之震撼。
王洋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通往巅峰的开始。他将带着这份屈辱,这份愤怒,这份不屈不挠的意志,一步步走向他梦想中的未来。王洋心中勉励自己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经一番寒彻骨,梅花香自苦寒来。”
“那孩子没事吧?”锴戈见王洋迟迟趴在地上没有起来,看向光逸,捎带关心地问了问。
光逸这时才想起来,王洋还趴在地上,立刻又搀扶起他,眼见他面容憔悴,随手从药囊中拿出一枚能翡翠色丹药,喂入其口中。王洋才见好转,眼见他神色恢复如初,光逸松了一口气。
“逸兄,我刚刚是又昏迷了?实在不好意思,又吃了你的丹药。”王洋自责道。
“还说这些干什么!只要你活着,吃我多少丹药,我都不计较。”光逸看着自责的王洋,心中不乏泛起怜悯。
王洋恳求光逸道:“逸兄你能再多给我一些这种丹药吗?我害怕我下次再度遇到这种境遇,你不在我身边,我就不像今天这般幸运了,你别担心,我会给你钱,虽然我连上次的钱都没给你,但是在学院里我会想办法勤工俭学,连同这次的钱一起还给你。”
光逸看到眼前的王洋,只觉怜悯,之前种种的不爽全都烟消云散。他把掏出药囊所有的碧水明参炼制的翡翠色丹药,装进药瓶中,递给王洋道:“这是我炼制的所有的碧漾丹,你全拿去吧,以备不时之需。”
“谢谢你!逸兄!”王洋一改常态抱拳作揖感激,而是双腿直接跪在了光逸跟前,他是真的很感激眼前这个这几次救他于死亡边际线的男人。
光逸连忙扶起他,看见眼前一反常态,真诚的王洋,他对这个跪在他跟前的大小伙子完全改观:“啥也不说了,兄弟,走!报到去!”
随后,光逸搀扶着王洋在锴戈的带领下来到幼龄班报到处来报到。
钟慧,这位莱特皇家学院幼龄班的班主任,正用她那充满智慧和慈爱的目光,迎接着每一位新生的到来。看着眼前,跟自己年龄相仿的钟慧,她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黑色制服,线条简洁而不失女性特有的柔美。制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里面雪白的衬衫领,给人一种干练又不失温婉的感觉。她的腰间系着一条精致的腰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穿着黑色丝袜的修长美腿。丝袜紧贴着她的肌肤,展现出她腿部的完美曲线,既显得庄重又不失女性的风情。她的脚下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与丝袜相得益彰,更添了几分职业女性的自信与魅力。
看着眼前的钟慧,像极了他大学时的白月光,那是在大学里为数不多对他好,愿意同他说话的异性,王洋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迈步向前,准备迎接他与钟慧老师的第一次对话。“您好,钟老师。”王洋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尊敬和期待。钟慧老师转过身,她的目光柔和而充满鼓励,她微微一笑,伸出手来:“你好啊!王洋。光耀族长告诉了我,关于你的情况,欢迎你来到莱特学院学习。”
王洋肯定地回答道:“嗯,谢谢你。钟慧老师!”或许是因为王洋前世毕业于师范大学,也曾在支教时担任过几年老师,看见眼前的钟慧,想起了大学时和他在同一所中学支教的白月光。王洋对其心生几分好感,但这种感觉绝不是散发着猥琐气质的那种,而是一种纯粹的,熟悉的,一见如故的感觉,自大学毕业分别以后,由于两人都来自不同地方,便很少有在联系。如今王洋在这里看到与其几分神似的钟慧,心中思绪不由地回忆起自己大学时的美好点滴,不多,但值得念起,刚刚被人凌辱的憋屈与耻辱也全抛之脑后了,王洋就是这么一个人,快乐的情绪永远能盖过悲伤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