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丰看着芸芬的脖子上见了血,立刻松了手,芸芬爬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着失魂落魄的佑丰,又怕,又放心不下他。
银簪落地,佑丰突然过去抱紧了芸芬,吮上了她的伤口。
佑丰的马一向很懂主人的心意,佑丰心急的时候,它可以乘风驭电般跑的飞快,如今,却走得比什么时候都慢,看起来也在小跑,可是比来的时候多花费了两倍的时间。回去的路上佑丰没有再说一句话,到了胡同口,柱子和金匠铺夫妇正在找芸芬,柱子见到佑丰冲过去似乎是要打架,被芸芬过去拦住了。柱子抬头看着马上的佑丰,大声说:“我娘已经跟江家,跟你没有一点关系。我们这就离开这儿,再也不回来了!”
芸芬担心地看着佑丰,他一言不发,像是一个活人在憋着不喘气儿一样。
柱子拉着芸芬把她拉回了家,芸芬没敢回头看,身后无声无息的。
当夜柱子就收拾完东西,一早全家赶火车离开了风陆城,走的十分仓促,因为他一刻都不想多待。芸芬不敢当着儿子的面流泪,只能隐忍的把心里的苦痛咽下去。
方毓秀又开始担心佑丰,因为他像失了魂儿似的,回来后打了一晚上的木桩,谁也拦不住,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又骑上马去追火车,还好让人给拦住了,回来他就脱力晕了过去,又昏睡了一天一夜,中间醒来的时候,突然呕出了一大口血,把方毓秀吓得坐在地上。
大夫过来看了看说是急火攻心,给开了药煎上了,佑丰说了一晚上谁也听不懂的胡话,方毓秀守在床前只是哭,她心疼大儿子远比二儿子还要多很多,因为佑荣什么都说出来,可佑丰不管心里已经伤到什么境地,他都只是一言不发,让她这个做娘的想想就如同百爪挠心却什么都做不了。
佑丰的老妈子之前说佑丰回来知道芸芬走了才这样的,方毓秀没想到什么都像江寒浦一样冷情的佑丰竟然会对一个女子这么痴心。那么冰的外表下,藏着这样炽烈的火,怎么能不难受呢?
佑丰的胡话只有一些“芸芸”“芸芬”还有“别走”能听懂,其他的都是模糊的,好容易他愿意吐露,大家还都听不懂。
江月犀也来了,上次佑丰病的时候她就守了几天,没想到如今又这样了,为情所困,大概是世界上最难解的病了。
佑丰再次醒来后,家里人关怀备至,但是谁也没敢再提过芸芬。佑丰自己的嘴也比之前更严了,他的话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