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语得知苏文挽入刑部昭狱之事,第一时间前往太后身前,请道:“祖母,孙儿来中原之时,曾与陆绣郎交好,她绝不是那种为了名利伤人性命之人,且她的绣工本不在众人之下,又何需投机取巧?”
太后肯定:“你说得不无道理,哀家已经命人下去,在查明真相之前,不许对她严刑拷打。”
太后又问:“你来中原,缘何认识了陆绣郎?”
“那日我在街上看她十分眼熟,尤其是眉宇之间,和母亲的画像极为相似……”白慕语将认识苏文挽,后隐藏身份进入霓裳阁之事说清。
“原来如此,你也觉得她与你的母亲相像?”
白慕语道:“我就是想知道她和母亲有什么关系,但查了很久,也没有查出来,父亲说当年母亲生我时难产而死,我却听宫人说母亲是在皇宫起火时不幸身亡。后来,我问父皇,父皇却因此动怒,让我不再打听母亲之事。”
“这些年,你父皇待你好吗?”
“父皇待我很冷漠,他对母亲不满,因此也不喜欢我。”
父皇不让宫人提及母后之事,也从不允许他祭拜母亲,不许在宫内设灵堂。
还记得十岁那年,他实在想知母后的样子,就偷偷跑进父皇寝殿,拿走了父皇放在枕下的画卷。
为了不被父皇发现,他佯装毁掉了母后的画像,被父皇罚跪于长安宫整整七日。
长安宫,是母后生前的寝宫,这些年无人打理,父皇也从不允许他进入长安宫,如今想必荒草连天。
想到这些,白慕语不禁感慨:“其实孙儿也不明白,父皇到底对母后是何情感,他不允许我思念母亲,又曾责怪我长得太像他而不像母亲。这些年,他也从未纳妃,也未曾听说宠幸哪位宫人。”
太后听后,心中慨然,叹道:“你父皇和母后有缘无份,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强求。”
“是哀家的错啊。”太后想起逝去的女儿,心中更加疼痛,不禁流出了泪,但念及外孙还在身边,又强忍住了泪水,不让下流。
“强求?”白慕于不解,“难道当初父皇就不愿娶母后吗?”